第19章　鬼笔批命术（1）[第3页/共3页]

现在当然是法治社会，但在这些人眼里，“神相水镜”大于天，就算再下三滥的手腕他们也能使出来。

除了点头，我甚么都做不了，因为爷爷底子没留下任何线索。

小汤点头：“我有点数，长年干这个，还能没个轻重？”

“不开打趣，小汤年青时候是杀猪的，放血剥皮、开膛掏心最特长。我拦着他，他就不脱手，我不拦着，结果啥样，你必定能想到。小子，你不是吃这碗饭的，‘神相水镜’就算烂在你手里也没啥用，不如拿出来，换条狗命，好好活着，如何样？”殷九爷面无神采地说。

他长着两颗又大又白的板牙，凸出于嘴唇以外，仿佛一只饿极了的松鼠普通。

“镜子，谁有镜子？快给我镜子，快给我镜子！”小汤急了，冲过来抓住我的领口，早已经目呲欲裂，近乎崩溃。

小汤点头：“天大地大钱最大，谁挡着我们发财，就得直接弄死。白花花的银子堆在门口了，总得开门驱逐财神吧？”

家里有白公事，大门外贴着白纸，但凡是明白人，都会避开我家正门，从南北两边绕道走。正因如此，即便是院门四敞大开，也不会有人不测闯出去拯救。

官大娘久久没有开口，鲜血沿着胸口侧面躺下来，在她衣服的左边构成了一大块湿漉漉的血渍。

“小日本，鬼精鬼精的。”那三人说。

“我数十个数，每数一个，就斩你一根手指，直到你说出来为止――不过，你牙硬我们也没体例，天亮之前，总要处理这个题目。小汤――”殷九爷说着，向小汤挥挥手。

尖刀下滑，由我胸口到了肋骨，最后逗留在我的左掌当中。

“好怪的风，这屋里应当不通风啊？”小汤嘲笑着，重新站定。

现在，我内心只要令人堵塞的绝望。惊骇已经没用了，或许下一秒我的小指就跟手掌分离，正如大明湖铁公祠那一夜，我大哥也遭了一样的残肢酷刑。

“我脸上有甚么？我脸上有甚么？我脸上有甚么……”他骇然大呼，摸完胡子，又在脸上胡乱抹着。

那三人没再开口，而是悄悄后撤，很较着是要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