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上)[第1页/共11页]
便如现在,关元鹤虽是不悦,虽已沉喝出声可慧安却还是鄙人一刻便瞧见果果娇俏的身影入了阁房直扑床榻而来。
这丫头现在已虚年十岁,面貌早出落了少女的娇美,单论表面倒是更肖关元鹤,五官有些冷傲,笑起来倒还罢了,寂静时却独占一份不怒而威的冷傲和清贵之气。
现在恰是初春,草长莺飞,前些天下了宏德二十一年的第一场雨,淅淅淋淋的雨水将街道洗刷的洁净而敞亮,使得全部雁城都被一股略带泥土花木芳香的清爽气味覆盖,闻着这洁净舒爽的氛围,想着马车中安睡的女儿,另有府中等候本身的夫君以及三个小皮猴,慧安只觉劳累了一日的身材都熨帖了,心更是被撑的满满铛铛。
关元鹤这才展开眼睛扭头轻吻了下她的眼睛,抓住她的手将人拉到了前面令她坐在腿上抱住倒是没有说话。
此仇不报意难平,贱妾之身翻手间竟令鼎盛侯门一夜灭门却也断送了卿卿性命。闭眼睁眼间竟得重生,回到六年前。都说世上没有悔怨药,她既得之,不求凤鸣九天,只愿此生再无悔!
关元鹤倒是亲吻着她的脖颈含混隧道:“想甚么闲事都莫若想我……我才是你的闲事。”
月光下父女二人一前一后走着,丫环们主动远远跟从在后。关元鹤目睹果果娇俏的面上一片无忧无虑的纯真不觉就心中担忧,蹙眉瞧了她两眼这才张口,谁知他话还没说出口果果便先道。
暮年淮阴侯府的夫人怀了双生子便是出产时遇了难产,成果母子三条命生生没能留住一条。怎奈在孩子一事上他是如何都拧不过慧安的,幸亏过了有身初期慧安便没再害喜,出产时虽是熬了一个日夜但到底母子均安。
他蓦地扑进怀里来,慧安一时不防备身子被他撞的微微一晃,忙抬手扶住他欲往下栽的小身子,那边关明远已是沉着脸瞪了关明锐一眼,道:“有礼节之正方可故意气之正,三弟莫闹母亲。”
果果想着便又瞧向父亲,问道:“爹爹,女儿想要一样东西,可这东西极其可贵,怕是寻遍了这天下也难寻到完整符合女儿情意的,女儿要用甚么体例才气获得如许东西?”
关元鹤没有动任由慧安轻柔舒缓地给他按压着穴道,头顶,微显生硬的身子却渐渐的放松了。目睹他生硬的肩头松下来,慧安又按了半晌便停了手,弯下身子自前面搂住了关元鹤的脖颈将额头抵在他的侧脸如同小猫撒娇般蹭了蹭。
走在前头的男娃已有七岁模样,未曾束总角,头发都盘在头顶心的束髻冠中,穿戴立领宝蓝色薄纱袍子,腰间系着扣玉环带,虽是描述尚小,但已有了几分气势,因是个子长得高,又冷着一张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故而瞧着倒似十岁的孩子,这孩子恰是慧安的嫡宗子,取名关明远。
关元鹤闻言倒是行动微滞,当年慧安生养果果时历经波折,果果出世尚未一年她便又有了身孕,当时他便极其担忧,生恐慧安的身子还没涵养好,幸亏关明远是个灵巧的孩子,在母亲腹中时便极温馨,临蓐时许是二胎的原因,自阵痛到出产便只用了不到一个时候。
“这匹江南送过来的战马在途中出了马瘟,现在虽是已好但老是损了根底,母亲忙完这两天便罢。”慧安见关明远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体贴之情,不觉欣喜,言罢又讲求了关明远的学业这才将身边的关明锐和关明钰拉到了怀中,道:“今儿先生教了甚么,可调皮了?”
他本觉得提及丫头的婚事,这丫头定会娇羞愤怒,如何也能掰回一局来。哪承想果果竟是半点反应都没,乃至还昂首轻描淡写又非常戏谑地瞟了他一眼,直气的关元鹤双眉斜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