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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心中七上八下,可关元鹤身上披收回一股股冷意来,她也实不敢冒然靠近,又饮了两杯温酒,那五石散的药效倒是已经起来,婢女见关元鹤俊美的脸颊上闪现了燥红,这才害羞带怯地凑上来,道:“侯爷,可要奴婢帮您散一散衣裳……”
他言罢竟是蓦地甩开那绿衣婢女,一把抓住了李云昶身侧粉衫女子的手腕,接着便是猛力一扯,那女子本靠在李云昶怀中,腰肢还被李云昶搂着,被关元鹤猛力一拉她惊呼一声,全部身子便倾倒了,李云昶那里想到关元鹤会俄然如此,连带着也被拉得往一旁倒来。
“真是美人……”
已有婢女呈上了冰袋,李云昶接过压了压紫青的下巴,这才又道:“既是东亭侯喜好,本王少不得要割爱的,这男人为女人动粗乃是常事,也方显男儿真脾气,本王又岂会见怪东亭侯?东亭侯还请起吧,凡柔女人,还不快代本王扶东亭侯起来。”
他一言声音不小,当即便有人瞧向了这边,而奉养在殿侧的婢女闻言,忙托着托盘碎步过来,钱若卿身边的紫衫女子已是娇羞地跪坐起来,自托盘上取了一枚丹丸送进钱若卿的口中又奉上温酒供他送服。
“伯爷这话说的叫奴家好生悲伤,奴家自知姿容不及浮红姐姐,这便退下了,伯爷还是找其她姐妹服侍吧。”倒是安济伯怀中的橘衫美人我见犹怜地推了安济伯一把,作势要起家而去,安济伯忙是拉住,好生安慰着,引得殿中又是一阵嬉笑。
关元鹤闻言斜睨了他一眼,想起慧安方才手腕上戴着的那一双血玉镯子,不觉眯起了眼睛,沉声道:“靖北侯此话何意?”
世人望去,倒是那浮红的酒樽送相称元鹤唇边,却被他蹙着眉用手挡了开去,引得那浮红面上笑容微僵了下。
跟着她的走近,殿中诸人不觉都停下来盯了过来,瞧见那浮红将曼妙的身子偏向关元鹤,已有人率先起哄了起来。
宁王言罢,婢女忙将李云昶扶起,亦有很多人凑过来问候起李云昶的伤势来。李云昶倒是摆了摆手,笑着道:“无妨无妨,这凡柔女人面貌出众,光彩照人,又艳而不俗,本王甚为喜好,倒不想竟也入了东亭侯的眼。”
李云昶禁不住闷哼了一声,竟是生生被那股大力砸地仰倒在地,他脑筋一懵,面前也是一瞬的发黑,关元鹤打下去那一拳倒是没就此收势,接着又是一拳直击在李云昶的小腹上,而因这一变故被跌倒在地的两个女子现在才尖叫了起来,那尖叫声却挡住了关元鹤的一声沉喝以及李云昶的痛呼声。
“俗话说的好,家花没有野花香,这再美的娶回了家还不是奇怪两日便罢了,这男人如果明白了女人的妙处,哪有在一棵树吊颈死的。”
而名流宴上因掠取一女产生争斗却也是常见之事,只是这以下犯上,殴打皇嗣之事到底是少见。
“吾妻,事不过三!”
“还是东亭侯会调教美人儿,这婢女不过是中等姿色,被东亭侯这般一赞,倒生生多出三份姿色来,果然是清爽不俗。”
本日因是宁王寿辰,故而宁王府灯火透明,高大的府门上尚且挂着红灯笼,扯着红绸缎,朱红的大门在灯火下金漆铜钉熠熠发光。大门前,尤且停着各府前来赴宴的马车,只是因夜宴早已开端,来宾都已入府,现在府门前倒显清净,唯有几个小厮在门前嗑着果子说话嬉笑。
几个小厮镇静地群情着,那边关元鹤已被引至了前院的夜宴大殿,通往大殿的甬道两旁早已挂满了绘了姿势旖旎仕女图的红纱宫灯,老远便能听到从大殿中传出来的丝竹管弦声,灯光透明的大殿中穿戴轻纱舞衣的舞姬们正盈盈起舞,舞姿曼妙,水红的长袖飞舞着,暴露白净如瓷的藕臂,超脱的裙摆浮动起显出光一裸而纤细的小腿,一扭一摆尽是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