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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怡听闻是太子妃要办宴席,便推让着不肯一起去,慧安非常劝了一番,她才算应了下来。
如果未曾有她,他是否还在觉着这世上万千女子不过腐肉?是否还在孤傲行走,不知这世上除了苦辣酸涩以外另有一种甜美之味,甘醇如酒,惹人沉湎?
这抹绿色入了眼,若说她和普通女子一样,或贪婪无忌,或软弱可欺,打动鲁莽或者是狷介自赏、内疚作态的话,能够他也不过瞧上两眼便任她成为了过客,可她全然出乎他的料想,常常叫他诧异感慨,或坚固,或哑忍,或聪明谨慎,便是忽而锋利打动时也实在活泼的叫人移不开眼,瞧着她一向不急不躁,果断沉稳的迈着步子,在波折中寻觅前程,他便由不得生出顾恤之心来。就如许那抹新绿已不知不觉在心中生了根,且扎根越来越深。
慧安这才昂首瞧向方嬷嬷,道:“乳娘说的虽是没错,但本日我是要去东宫赴宴,乳娘觉着我穿戴如何会影响到太子妃和端宁公主对我的态度吗?我避其锋芒,那些一门心机惟要寻我费事的人会就此消停吗?”
关元鹤瞧着慧安想着彼时去窑子吃花酒的事不觉有些发楞,逛窑子自是要叫女人的,他先前虽不常到窑子去,但也曾搂过窑姐的腰吃过那么几次花酒,但也仅此罢了,再多的兴趣倒是引发不来了。
外头都说关元鹤是被美色眯了眼,可慧安却知他虽对她动了情,可还万没到就冲昏了脑筋的境地,以是这事他清楚就是另有计算。
文夫人一心想给文景心寻个家事相称,品德贵重,又非家中宗子的佳婿,想叫文景心嫁畴昔做个安逸太太。可如果文景心嫁了汪杨松,国公府那一摊子她倒是必须得担起来的,只这些汪杨松便是再好,文夫人只怕也不会由着她。
关元鹤闻言瞧了慧安一眼,这才道:“想问甚么?”
方嬷嬷一叹,瞧着慧安清澈的眸子,却道:“女人要不今儿还是别去了,乳娘总觉太子妃这时候请女人畴昔没安美意。”
慧安闻言挑眉,笑着道:“赴宴自是要穿戴华贵些的好。”
慧安闻言瞧向关元鹤,眉眼一弯凑上去在他下巴处落了一个轻吻,便又问道:“那你之前呢?是不是也常去逛窑子玩女人?”
这些日两人日日腻歪在一处,关元鹤对慧安的体味可谓突飞大进,闻言心中警铃高文,只这事他还真没甚么好瞒着慧安的,便点了点头,道:“不常,倒也是去过的,但也就是吃吃酒,可没玩甚么女人。”
自打那日两人在书房闹了一场,他一个充公住几乎在里头的罗汉床上就要了她,慧安便若吃惊的小兔子连着两日一进书房就躲他躲的短长,昔日他唤她,她便过来捏个肩,端个茶,这两日倒是寻遍了来由不叫他近身。故而方才听她进了屋直奔这边而来,脚步还非常孔殷,关元鹤便知慧安宁然有事。
日子一晃就过,转眼便到了月末。一场大雨下了两日倒是将夏天的炎热压下去了一些,凌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着尤带了雨水的空中,清爽明丽。
慧安想了想,又觉着躲得了月朔躲不了十五,都城就这么大点处所,她也不能总躲着端宁公主,故而踌躇了下便也应下了。又想着关元鹤之前叫她多带云怡出去走动的话来,便叫夏儿请了秦小双来,给云怡新添了两套衣裳,非要拉着云怡当日一同前去。
慧安听他这般问干脆也不兜圈子了,直接问道:“汪杨松这小我你瞧着如何?”
慧安一急,便推了关元鹤一把,见他懒洋洋地展开眼睛瞧来,微微挑着眉,一副等着她说闲事的神情,慧安便嘟着嘴问道:“你和汪二公子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