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他是谁[第1页/共3页]
此人是谁?!
隔着越下越大的雪幕,那一人一马似要融入冰雪当中让人感觉遗世而独立。
听闻身后传来的那声嘶吼,慧安更加觉着舒畅,仿佛这两日来内心的仇恨、伤痛、不安等情感一下子就都阔别了。
干枯的树枝被鞭子打到顿时便被甩得飞了出去,树上的雪花扑簌簌地往下落。
她本就不想真的伤了马鸣远,方才也是一时气恼,幸亏那人适时呈现打偏了鞭子,虽则慧安没法感激那人,可还是松了一口气,又盯了眼仍在呆愣中的马鸣远,冷哼一声,慧安才一甩马鞭,身上马儿嘶鸣一声向前冲去。
待慧安扬鞭跑远,马鸣远才从方才的惊惧中恍忽着回过神来,一摸脸颊,只觉鬓角处火辣辣的疼,将手凑到面前一看公然血淋淋的红。
方才他和将军转过弯儿恰都雅到慧安扭头向马鸣远甩鞭子,当时他还觉着慧安一个女子馁是暴虐,竟要毁人面孔,现在见赵大鸿仿佛就是他最厌的那种仗势欺奴的纨绔公子,他更加觉的慧安那一鞭子挥的那叫一个好,方才可真是将军多管了闲事,就该让这小白脸花了脸。
余光瞥见马蹄带起的飞雪跟着风尽数卷进了那人的衣袍,扬起了他的大麾。瞥到那人伸出苗条的双手拢了拢飘零的大麾,不知为何,慧放内心一阵舒坦,唇角便勾了起来。
慧安见马鸣远无碍,这才扭头看向小径绝顶,大抵三百米远的拐角处不知何时已立了一人一马,那人生得非常高大,端坐顿时。
叫大鸿的男人顿时瞪大了眼,忙扭头又去看路的绝顶,慧安二人早已消逝在了茫茫雪径中。大鸿禁不住哈哈一笑,道:“格老子的,本来是将门虎女。好鞭法!我说此女如何胆量过人,竟敢对将军瞋目相视,本来是沈老侯爷的血脉!好女!好女啊!”
“沈慧安,今儿这事小爷跟你没完!”
他固然感受右鬓角处被鞭梢扫到生疼生疼,但是却也实在松了一口气,起码他这张脸是保住了,看来这乡野村妇生的贱女人还晓得点分寸。
如此想着,赵大鸿不免恶狠狠地瞪了马鸣远一眼。
“狗日的,沙二虎那小子骗俺!说甚么京里的女人个个娴雅端庄,放他娘的屁,老子看方才那小娘子比西焦山的匪婆子都凶!刁蛮,馁是刁蛮!方才要不是将军,那小子的脸可就着花儿了。”
可偏他那线条过分美好的下巴,和那过分都雅的桃花眼又等闲地抵消了五官上的凛冽感,让人第二眼望之又感觉这是一个暖和明朗的人。
目睹就冲要至那人身边,慧安还是没有忍住将目光移了畴昔,那人几近刹时便捕获到了她的目光,同时也盯了过来。
他的脸部五官棱角清楚,如同雕镂,宽广的额头,飞扬的剑眉,矗立的鼻梁,另有因紧抿而显得过分锋利的唇形,面上每一寸晷冷的线条无不在申明着,这是一个惯常发号施令且又严厉冷酷的人!
可当你再对上那双静淡的眸,对着那澄明的如玉似水的目光时,方才那冷峻和暖和的感受便都又消逝了,你只会感觉此人仿若能洞察民气般的高深莫测,让民气生不安。
此人方才站在山石的暗影处,又被那蓝衣男人挡着,再加上那俊美女人的存在感太强,竟使得慧安底子就没重视到这大汉。
夏儿在一边看着也大松一口气,不过内心却想女人的鞭发如何俄然精进了那么多,目睹鞭子都抽上了竟能生生改了向,真是了得。
见马鸣远一脸戾色地嚷着正给他擦拭伤口的小厮,又一鞭子抽得另一个牵马的小厮一个踉跄,完整一副乖戾贵公子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