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京城往事[第2页/共3页]
白赤练说的很有事理,当初柳舒眉跟从傅年森进京是少了考虑。可既然已到了都城,找到了娘舅,傅年森为何又抛下了柳舒眉?
屋里沉寂了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白赤练扶起酒杯又倒满了酒,仰脖一口喝干;柳舒眉立在一旁手拧着衣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看不出是甚么神采。
“龙啸方?”
沈方鹤说道:“老哥,你先把这事说完,我再跟你讲龙啸方的事。”
白赤练说到这里感喟着摇了点头,神采非常痛苦:“兄弟你想,他虽是幼年,但毕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能做出这等路上拐人妻女的事情,这女子家中定有父母姐妹,你想人家丢了女儿会是甚么表情。”
白赤练点点头,接着说:“我让啸方出面把柳女人带回了家,免受流落之苦。可柳女人到了龙府没过量久,就又产生了事情。”
公然,白赤练接了下去:“开端念着孩子刚到都城,又是多年没见,我就没说甚么,给他二人安排了食宿。过了几天,避开那女子,我伶仃跟年森谈了一次话,我问他这女子的出身,可他一问三不知,我又问他今后的路如何走?是把这女子带回故乡还是另有筹算。
她如何到这儿来了?龙啸风呢?
“没出三天,全部都城都在传播我为人鄙吝,把外甥赶出了都城,更有甚者另有人说我看上了那女子,想要兼并……”
沈方鹤昂首一看,只见一人已下了桥,正朝医馆方向走来,走得近了才看清来人的面貌:柳舒眉。
本来觉得是傅年森没法赡养本身和柳舒眉,才抛下柳舒眉分开了都城,听白赤练这般一说,沈方鹤感受这内里的事没那么简朴,当年那件事里必然另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柳舒眉此时也看清了白赤练的面貌,也是惊叫道:“是你!”
“提及来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年逢都城大考,各路的青年才俊从四周八方涌上都城,本来这件事跟我没半点干系,可因为我的一个亲戚愣是让我惭愧了这些年。”
白赤练擦了擦眼睛,声音有点发涩:“看着柳女人做出了这番大仁大义的事,我既打动又惭愧,柳女人的做法让我打动;当初我对她的猜想让我惭愧,这件事在我内心埋藏了好多年,也让我难过了好多年!
白赤练放下酒杯转过身来,抬眼这是一看,手中的酒杯“咣”地一声扔在了桌子上,惊呼道:“是你!”
白赤练很悔怨,悔怨当初做错了事,沈方鹤很了解他的表情,在他看来白赤练没做错甚么,或许当初柳舒眉跟傅年森走就是错了,本身做错了就该接受做错事的结果,或许这就是老天的奖惩!
“当时看到柳女人流落都城,我也很自责、很难过,可我又不能出面,因为内里正传得风猛浪急,假定我出面把她接回了我家,不正应了外人的猜想。”
“可他甚么也不说,耷拉着个头一语不发。我也是火气太大,当时没忍住就把他痛骂了一通……”
“这是?”沈方鹤看看白赤练又望望柳舒眉,不晓得两人究竟有过甚么关联,为甚么现在见面会是如此难堪。
早晨的饭菜很丰厚,菜是南塘最大的酒楼楼上楼送来的,送到医馆时还冒着热气。酒是龙粮酒坊的酒,桌旁放着红泥小炉,炉火上坐着一只小锅,锅里煮着酒,阵阵酒香扑鼻,酒还没喝人就先醉了。
白赤练说不下去了,“唉”了一声,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酒壶酒杯蹦起来老高。
白赤练摆脱了沈方鹤的手,又灌了一杯,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叹了口气道:“兄弟,不瞒你说,哥哥我这平生就做过一次知己不安的事,这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