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庙画庙应有庙[第1页/共2页]

“老李在那里？”

雪停了，街两边的店铺纷繁出来扫自家门前的雪。

“我思疑跟那件事有关，据李东平在都城的朋友所言，之前念生跟莫远谷甚有友情，两人又都是同年去官回籍的，我想是那人下的手！”

“你思疑……？”

“死了，”侯沧海语气很沉重：“老婆女儿加上丫环仆人，只走掉了一个儿子莫秦川。”

沈方鹤把裘震让到屋里，坐在椅子上。裘震对侯沧海拱了拱手道：“这位想必是就是侯老哥吧？”

“我怕他会去找那人？”

“哟！想不到我名动京师的神医师兄还能有服人的时候。”花满月斜着眼调侃师兄。

老李，双鞭李东平，消逝了几个月的李东平返来了。

侯沧海坐下来抬高声音道：“老李返来了。”

“老李赶到时怜儿已不在那边了。”

沈方鹤一本端庄的说道：“真刀真枪我没怕过谁，撒泼奉承软工夫，她是第一。”

那少年仍然没昂首，在纸上画好的山上画了一个屋脊，画笔涂涂抹抹，如龙行蛇走，一会儿就描画出一个古刹的模样。

鞋踩在雪地上收回“咯咯”的声音，那少年竟似没闻声一样，只顾在白纸上涂抹。

侯沧海安抚他道：“你别自责，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也要怪余念生，是他惹的祸秧。”

裘莫愁道：“两位前辈，我叔是怕扳连了你们。”

花满月“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听到笑声沈方鹤方从呆愣中醒来，脸一板道：“你俩说甚么呢？”

雪扫到街头拐弯的处所，沈兰舟“咦”地一声停了下来。招招手让丁苗过来看。

沈兰舟皱起了眉：“我们这山上没有庙呀？”

“老哥，请坐。”花满月给搬了把椅子。

“没有体例！目前已是骑虎难下了。”

沈方鹤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碗蹦起老高。

“有些人，有些事让人不得不平呀！”侯沧海说着从门外走了出去。

侯六酒坊没开门，丁苗、沈兰舟一气儿扫到了街头，把侯六酒坊门前的以及别家门前没来得及打扫的都给清理了。

“下雪了。”

沈方鹤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裘震非常打动，拉着沈方鹤和老侯的手道：“兄弟，好兄弟，我们跟他拼了。”

“有，老李说他的部下在青瓦房看到过怜儿。”

“侯家集现在到处都是眼睛，侯六酒坊那小我，赌场那帮人，另有染坊姓严的那女人。”

“是吗？”年青人抬起了头，苗条的眉毛下一双大眼含着笑意。

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山上，已看不见松柏的色彩。街道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这孩子到底是要干甚么呀？”沈方鹤表情很糟，眉毛皱成一团。

沈方鹤闻言心放下了大半：“好、好！”

“罪孽呀！为了我们几个竟死了那么多人。”

沈方鹤脸上见了笑容，老侯却又忧心忡忡起来：“另有一件事，青瓦房向北百里处有一个枫林渡，枫林渡住着一名当年在京当官叫莫远谷，上个月一家十几口人被……”

裘震摆了摆手道：“我明白，但我叔侄在此呆久了必然会给沈兄弟带来费事的。”

裘震此言一出，侯沧海非常惶恐：“老哥使不得，兄弟刚才所言只是就事论事，一点没有赶两位的意义。”

侯沧海还得说甚么，沈方鹤抢过话去：“裘老哥，先不说费事不费事，就说眼下的情势，你走出侯家集就是死路一条。你死了他们也一样会对我动手，你躲在我这里反而会让他们放心，你我临时都不会有伤害。”

“太短长了，太短长！”沈方鹤呆呆的坐在桌前，嘴里几次念叨着这句话。

沈兰舟吓得一吐舌头，扭头溜了。花满月问道：“师兄，那严讌儿真的那么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