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瘸子不瘸[第2页/共3页]

“不晓得。”

“不好。”

沈方鹤含混了：“宫二姨是谁？是司集大人的二姨？”

“丢了？”

吕瘸子赌坊。

也有人说吕瘸子这辈子没甚么癖好，独一能算上癖好的就是喝茶。

“哈哈哈……”田一亩一挥手，“不说那些了，喝酒，没想到先生如此挂念小儿，还跑到了赌坊去寻他，老夫感激不尽！”

落坐后，徐离奉上茶水，田一亩端起茶碗品了一口，赞道：“好茶，浓而不苦，香而不涩，六安瓜片！”

田一亩道：“小儿服下先生开的药后，复苏了很多，能吃能喝能睡。昨晚我那儿媳妇奉侍他安息后，就本身回房歇着了。今夙起床一看人竟然没了。”

田一亩进了医馆，冲桌后坐着的沈方鹤一抱拳：“先生忙着呢，打搅打搅！”

另一人接道：“那当然，明天不醉不归，兄弟今儿个妙手气……”

沈方鹤皱起了眉，开赌坊的另有门徒，那岂不是在把害人的东西给传了下去。

沈方鹤也不睬他，悄悄地坐着，瞟都没瞟吕瘸子一眼。

“司集客气了，做郎中的本就该为病人经心极力。”

沈方鹤盯着田一亩的身影，直到他拐过街角再看不到人影了，再回到看夜来堆栈的窗子，那敞开的裂缝“咯”地一声闭上了。

郎中如果输了就会在病人身上捞返来，病人生了病已经是很不利的事了，再被郎中黑上一笔，还能活下去吗！

田一亩抱拳笑道：“先生如果喜好老夫随时欢迎先生。”

“是。”

“以是司集大人也不清楚这宫二姨的来源？”

吕瘸子一口接一口喝着茶水，眯着小眼不时瞟着沈方鹤，恐怕一个不重视给他溜进了赌坊中。

听完这话沈方鹤笑了：“如果大家都不赌这世上岂不是更承平。”

“他腿不瘸，心瘸！”

“当时候吕瘸子就开赌坊？”

这是沈方鹤有生以来听到过最好笑的事情了，男人有被称作二姨的？

“宫二姨。”

沈方鹤端起酒杯跟田一亩碰了一下，喝干了又问道：“这吕瘸子不是上山童的人？”

“这宫二姨一向在司集家里住着？”

田一亩一挑大拇指：“先生好人，不过先生此后还是少在镇上走动，本日若不是老夫去的及时，只怕那吕瘸子会伤到先生。”

小酒馆。

“是。”

沈方鹤举起酒杯浅笑着点头，眼望着赌坊方向悄悄咬了咬牙。

这会儿，吕瘸子就蹲在赌坊的门口，提着茶壶，一张阴沉的脸瞪着一双小眼看着沈方鹤一步步走过来。

田一亩连连摆手，说道：“不是、不是，这宫二姨是个男的。”

“不是，”田一亩酒杯还端在手中，眯着眼似在想甚么，好半天赋道：“约摸着总有个十多年了，那一年上山童来了好几个买卖人，他吕瘸子，另有开堆栈的楚夜来，都是同一时候来到上山童的。”

本来是这么个瘸子，沈方鹤偷偷的笑了，这上山童的人也太会给人取外号了，这外号起的，百转千回的。

“田司集，您家的这个宫二姨到底是如何回事？”

“这是甚么说法？”

进了巷楼就听到了吆五喝六的喊叫声，对于赌徒来讲，不管是胜负，开牌的那一刻都是激动听心的，有人说那一刻像嗜酒如命的酒鬼翻开了酒坛，也有人说像贪吃的馋货弄了一桌满汉全席。

宫二姨是个男的？

“哈哈哈，”沈方鹤大声笑道，“茶再如何好喝又如何有田司集家的酒好喝！”

日过中天，早到了吃午餐的时候，屋子里还是赌得正欢，笑声骂声喧闹声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