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以心相许[第3页/共3页]

凌蕊瑗拧了湿巾，替他擦拭额上的汗迹，轻声问：“皇上为何要救我？”

凌蕊瑗心头蓦地一突，这位尚书大人该不会对她起了绮思？她与他不过第一次见面，且身份差异，他好大的胆量！

凌蕊瑗心生不忍，柔了声线，轻声道：“皇上放心睡，我在这里守着。”

翌日，济帝强撑着上朝，返回宸宫时几近虚脱，神采惨白得骇人，一沾床便就沉沉昏睡。

他垂垂不再梦话，但身材蓦地一震，收回一声凄厉叫声：“瑗瑗——啊——”

“朕唤了你的名字？”济帝微愣，神采怅惘，“朕一点也不记得。”

凌蕊瑗无语侧望他。他漂亮的面庞，带着浓浓的怠倦和衰弱，却是以少了常日的锋芒锐气，看起来倒像一个不设防的少年，凭添了几分孩子气。他说，救是必然要救的，便是他早有谋思。又言，救对劲外，是否指那一瞬挡剑的本能反应？

凌蕊瑗一怔，见济帝缓缓展开眸子，定定地对上她的眼。他的声音虽尚衰弱，但眼神明朗澄彻，明显早已复苏。

“微臣拜见雨烟娘娘！”沈奕揖身施礼，态度比之前恭谦了很多。

凌蕊瑗喂得很缓，行动轻柔，一勺一勺，直至告罄。

寂静半晌，她才出声再问：“沈大人还查到甚么？”

他未醒，一阵猛咳，口中丹丸呕了出，滚落床沿。他的额上不竭冒出盗汗，无认识地扭动着身躯，嘴唇微张，似呼吸又似欲语。

龙床之上，济帝静躺着，俊容暗澹，薄唇泛白，气色极差。

她不由微恼，气本身心神不定而未发觉，亦有些气师父竟没有实言相告。

“嗯。”济帝低应，已是渐入眠眠的浑沌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