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015）：赵贵[第2页/共2页]

赵无求喃喃说道，仿佛另有所思。赵贵看他的模样，都不知该不该往上面说了。

“脚下有叶，叶下有水，借力之处颇多，岂能与纵高腾空比拟？”赵无求自夸沙门居士，当然不会过分贬低，但是也非莫迪一派，自就不会极力鼓吹。

“是他是他，小的当时眼拙，不熟谙他，当他挺身而出，摩门阿谁蒙面人……”

“这么说，那天恰是他登上了拄天顶？”

“能够设想，要数近几十年来立名天下的极顶妙手，能凭身法上得拄天顶的依老夫看来不过三人，摩门掌门俞尼子刚才已经说过，另有本门同泰寺的星云大师能够一试，他的紫燕翻翼绝对精美，传闻仅在皇宫以内演过一次，当时天子还对我佛将信将疑，以为玄门神通泛博，法力无边，沙门只会念佛吃斋，鼓唇弄舌。兼之当年西域来的莫迪承蒙天恩召见，偏又陈腐之极，全指理喻，不屑神通，最后无功而退，只好黯然北渡。一时之间，全部天下不管彼等比丘尼，还是我等居士林，朝上朝下尽皆失容，人前人后无从昂首，直如邪教让人猜忌，很多受戒之人也都舍佛而去，乃至有人改投玄门……”

“恰是恰是……”

那年番僧莫迪遭到天子礼遇，心有不甘，传闻特地在渡江之时露一小手，踩着一束芦叶浮水而去。但也有人不信，莫迪真有法力，早该陛上面前大显技艺，而不至于空洞而谈，惹烦天颜。至于一叶渡江，不过彼辈故弄玄虚，以讹传讹，一则希冀皇上转意，二来不过裱画匠修屋子只补脸面罢了。

“是你说的他不算当世之人……”

“当然！不上拄天顶，还用得着马超龙雀吗？”

“莫迪师父？！”赵无求笑笑，然后摇一点头。“怕是不可，番僧善于技击，莫迪也不例外。无上身法须得表里兼修，不然他也不会在皇宫铩羽而归，技击即使合用，却也难显法力。技击大多外修，法力全仗内功。外修可速，内功耗时，番外之人大多急功好利，故而内功一项，说到头老夫也是吃这亏……”

“您刚才不是说当世吗？”

“不晓得……”

“如许就对了，这类场合她应当亲身出马……”

“倒是星云大师不忍本门今后陨落，直叩丹墀，大展神通，十万禁军当中，如入无人之境，方使当明天子心悦诚服，今后我佛弘扬，才有明天一教独尊的无上局面，亦自当年开端，中土有了天下僧尼信众会聚献技的无遮大会……”

“哪天？”

赵无求一边说一边回想着，不无神驰。“不不不，应当说更像木工常用的那一种木楔子，懂吗？上大下小，四周外倾，高低大抵十丈不到，如果真的没有云梯攀绳之类的助力，即使轻功高超，应当是上不去，脚手架一说有理……”

“您是说上拄天顶？”

“岂止借力？！假定老夫所记不差，应当是上倾下收，峻拔非常，整如石楔直插灵山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