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箭书[第1页/共3页]
固然明知卫庄此言并非是针对本身,可枯羊还是感受心中有些小小的不悦。
枯羊闻言点了点头。环顾了一眼在帐诸将,沉声说道,“本日于疆场之上,我军虽得胜,然细想之下。周兵也何尝捞到便宜!――为败我军,周军取历阳、横江一带数百艘大型战船,造连环船,不想却被张奉凿穿此中三十余艘战船船底……退兵时我曾派人远远观瞧江岸,固然周军在兵力上并未有多大丧失,但是那连环船却因为船舱漏水而沉入了江底,即便周军士卒仓猝援救,斩断用以连接战船的铁索、粗绳等物,但毕竟也只救出寥寥百余艘战船罢了……虽胜了我军一仗,然周军却丧失了三四百艘大型战船,这可不是一个小数量!本来我还担忧周军是否会弃我军不顾,坐船顺江而下,而现在周军既然丧失了这般多的战船,想来仅剩的战船亦不敷以运载近乎三万的冀州兵!――这般计算起来,实在我军倒也不算太亏损!”
“大帅言重了。”见枯羊这般客气,卫庄亦不好再行究查,闻谈笑着说道,“该当的,该当的!――似齐植那等叛徒,我承平军士卒大家得而诛之!”
“其过岂在大帅一人身上?若我能击溃唐皓的阻兵……”徐常一合拳掌,余恨未消地低声说道。
当年梁丘皓在承平军中持权益时,六神将那是多么的风景,就比如玉衡神将齐植,一人独掌江夏、夏口等地承平军大权,除非主帅梁丘皓或公主刘晴命令。不然,即便是当时身为副帅的伍横的号令,齐植亦有权不从。
“难以相提并论!”与冀州兵副帅唐皓正面比武过的大将徐常闻言沉声说道,“大梁军不过军纪严明,虽亦称练习有素,但末将觉得,远不如此番在江中遭受的冀州兵凶恶……特别是率兵的将领方面!――本日那唐皓……容末将说句自灭威风的话,末将实在是对他束手无策,韬略、技艺皆胜末将一筹。末将几番欲强攻上船,皆被其打退……”
帐内诸将闻言长长吐了口气,面色比之方才都雅了很多,特别是张奉,面色泛红眼眸中模糊有些对劲之色。
相对于比如苟延残喘的一方神将而言,似卫庄这等一方天将那才是伍横真正的亲信爱将与班底,别看枯羊身为一军主帅,而卫庄仅仅只是他麾下部将之一,但是天晓得伍横调派卫庄过来是否有着监督他枯羊的意义。
十里,这是多么可骇的间隔,稍有不慎便会遭到颠覆之危。虽说冀州军这么做一样冒着风险,但真正计算起来,终归是士气大为受损的他承平军更处于倒霉位置。
“嘿!――看来,也并非大家都似齐植那般诚恳投奔了周军呢……”(未完待续。。)
明显是占有长江天险的无益地形,但成果却被周军狠狠赐与了一击,更何况还是在力挫赫赫驰名的八贤王李贤后,如此庞大的反差,实在让承平军内的将士们颇受打击,就连枯羊几名大将亦有些茫然失措。
“话虽如此,不过眼下牛渚进迫有起码两万五千冀州兵,却不知大帅有何败敌的奇策?”卫庄不紧不慢地问道,语气轻松地仿佛他是个事外人。
枯羊闻言皱了皱眉,究竟上他也清楚眼下周军正在他牛渚大营西侧十里处屯扎,正在埋锅造饭。
枯羊皱眉思忖着。
见张奉率先突破了帐内的凝固氛围,徐常亦感喟着说道,“眼下想想,我军确切有些小瞧了周军……原觉得那谢安不过是一文弱墨客,却未曾想……既然八贤王李贤亦推许这报酬一军主帅,想必有其独到之处……”
在一阵沉寂过后,承平军大将张奉还是没法咽下心中那口恶气。毕竟于江上的那一场厮杀,他麾下本部整整丧失了两千余名流卒,此中有大半是被凿船的过程中因为半途上浮透气被周兵活活射死。虽说刀剑无眼++,在疆场上厮杀各凭本领,但一回想起此事,张奉仍然感觉愤恚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