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裂痕[第1页/共5页]
“陛下恕罪!——实乃是大狱寺派人寻谢大人,说是有要事禀呈谢大人……”
“甚么?伊伊你……你竟然……”听闻夫君谢安所言,梁丘舞又惊又怒,难以置信地望着伊伊,用诘责般口气问道,“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晓得,大狱寺乃夫君辖下,大狱寺出了差池,夫君亦难逃干系!”
这一下,就算是梁丘舞也瞧出不对劲了,走近谢安,皱眉问道,“如何了,安?”
在向天子李寿叩地抱了抱拳后。那名狱卒依言起家,走到谢安身边,附耳对他低声说了几句。
谢安对劲地点了点头,脱下身上的官服披在伊伊身上,轻扶着她走出牢门,中间狄布得见,抬高声音说道,“大人。卑职以为有件事要让大人得知……”
见伊伊洁净洁白的衣物堪堪就要触碰肮脏的空中,谢安一把将她扶了起来,好言说道,“起来讲……如何回事?——莫非有人勒迫你?”
“枯羊?阿谁新来的叫阿羊的仆人?”梁丘舞愣了愣,与金铃儿对视一眼,难以置信地望向伊伊,仿佛是遐想到了甚么不好的事。
不过话说返来,当初李寿尚且还是安乐王时,他与谢安实在也没少干这类事,毕竟当时他们俩太闲了,除了喝喝酒打发打发时候,整日里实在也没啥事做,不比眼下,一名是大周天子,一名是朝中重臣。
“混闹!”谢安皱了皱眉。继而发觉口气有些倔强,遂放软语气,低声说道,“好了,先跟为夫回府去,为夫的话你不听么?”
“该死!”当着李寿这位大周天子的面,谢安低骂一句。
李寿闻谈笑了笑,摇点头说道,“大周天子,一国之君,另有甚么过得好与不好之说?——总归过得不如你安闲吧……”说到这里,他眨了眨眼睛,嘲弄道,“前段日子,御史台可没少弹劾你……”
梁丘舞这回罕见地没有去计算长孙湘雨称呼上的不敬,一双虎目直视着伊伊,沉声说道,“不错,夫君莫插手此事!——伊伊,你本日给我说清楚,为何要互助那帮反贼,如若不然,可别怪我不念多年姐妹之情!”
李寿闻言苦笑一声,摇点头说道,“并非是改喝黄酒,只是王公公多番规劝,喝烧酒伤胃,是故……做天子也有做天子的难处。”
翻翻白眼无语地望了一眼谢安。李寿忍俊不由地摇了点头,毕竟他也清楚谢安府上的事,知伸谢家绝大部分的财务,都把持在其二夫人长孙湘雨与四夫人伊伊手里,谢安这位堂堂家主,堂堂朝廷刑部尚书,实在手里没几个钱。
“唔,有些时候了……”端起青铜酒盅饮了一口,谢安咂了咂嘴,仿佛有些不满地望着酒盅内那半盏香醇的黄酒(温热的黄酒非常滋养脾胃,但他总感受少了点甚么。
谢安本想将伊伊带到偏厅或者她的房间,伶仃扣问她,但不巧是,刚走到前院厅堂,便见到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正坐在堂中,得见谢安带着伊伊从府外返来,梁丘舞与金铃儿明显非常迷惑,至于长孙湘雨嘛,固然她装着猜疑的敬爱模样,可眼中那一抹对劲的笑,又岂能瞒得过谢安的双眼。
“我……”伊伊望向梁丘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低下头沉默不语。
只见狄布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昨日,二夫人曾来过一趟重牢,叫卑职将那几小我中一个叫卫绉的家伙伶仃带出去,看模样是胜利策反了那人。当时卑职还觉得是二夫人想从那人丁中问出些有关于承平军的谍报来,不过现在想想仿佛有些不对劲……另有方才伊伊夫人来大狱寺之前,我三弟漠飞曾暗中斥逐大狱寺值守弟兄,仿佛成心要叫那些走脱,不然。就算是伊伊夫人,也决然不成能那般等闲将犯人从牢内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