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敛财[第1页/共6页]
“……”正捋着髯毛的老丞相,闻言愣住了。
“嗯!”梁丘舞眼中亦暴露几分喜sè,连连点头说道,“转头调集全营将士,补发这些年来减少的军饷,且犒赏全军……”
“总之,这份路引时限为一年,在这一年里,不管是多少范围的商队,只要带着这份路引,便可免除我大周境内一概税收,换句话说,商队所赚到的利润,便可直接藏入诸位老哥的腰包,不必再托付税收……至于代价嘛,一口价,五万一份!”
“当真?――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不出面,就在内屋观瞧,别的,我叫项三哥与罗四哥在旁助你……”梁丘舞看似有些欢乐,也难怪,毕竟东公府上的这几位世代都是军中将领,对于贩子间的买卖,能够说是一窍不通,乃至于,他们非常看不贯那些尔虞我诈的贩子。
“那项三哥还等甚么呢?”
“呃,还没……”
瞥了一眼灰溜溜拜别的项青,梁丘舞深深望了一眼较着有甚么苦衷的谢安,几步走到他身边,抬高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安,前次你跟着项三哥出入那等肮脏俗气之地混闹,我念你初犯,饶你一次,倘若另有下次,家法服侍!”
梁丘舞越看越思疑,不过鉴于谢安不肯言明,恪守妻室本分的她,天然也不好逼问,只是叫过伊伊,两人低声附耳交换着甚么。
“我等这些,只是虚长几岁罢了……”
“多么?”谢安轻笑一声,在众贩子惊奇的目光下,竟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翘起右脚搁在左腿上,戏谑说道,“一支商队,以三十辆拉货的马车算,从冀京解缆,拉上香油、海盐、面粉等物,运往北疆卸货,再从北疆购得铁矿,运回冀京,打形成兵器,售于冀京的兵器署,如此来回只要两个月,诸位老哥可否奉告小子,期间税收究竟要破钞多少?”
那但是冀京最jīng锐的四支不等闲变更的兵马,是保护冀京稳定的最后防地,说句不好听的话,[四镇]但是老祖宗定下的国策,岂容那些户部的小儿干与?
“小哥太客气了……”
“家……家法?另有家法?”固然谢安不明白梁丘舞为何要说这些,但仍然无毛病他表达心中的惊诧。
“……”
“哦……”谢安望向梁丘舞的目光,还是有些闪动,趁着梁丘舞与叮咛世人的机会,他悄悄将项青拉到了一旁。
而这时,底下其他的贩子也逐步明白过来,毕竟是在这行业摸爬滚打的人jīng,那里会不明白谢安话中的深意,乃至于,在明白过来后,对于说出这番事理的谢安,心中更是高看了几分。
昂首望了一眼那位发问的富豪,谢安笑着说道,“何为圣旨?圣旨便是当今陛下金口玉言,岂容朝令夕改,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小子写一份百年的路引,朝廷也只能咬断牙齿往肚里咽!――当然了,如果是百年的路引,就算小子敢写,诸位老哥恐怕也不敢买吧?”
反倒是谢安,心中模糊有些感慨,想当初他在冀京落魄街头时,多次到面前这些位富豪名下的商家寻觅事情,但可惜的是,每一次都该店铺的管事、掌柜回绝、赶走,谁会想到,不到四个月的时候,他已然能站在那些管事、掌柜店主的跟前,与他们平起平坐?
半响以后,他轻笑一声,撩起门帘大风雅方地走了畴昔,径直在主位前停下了脚步。
说实话,她是第一次见本身这位夫婿如此温馨,温馨地乃至有点不风俗了,好似有甚么难以处理的苦衷一样。
那位叫谢放心惊胆战的女人,阿谁唯恐天下稳定的女人,长孙湘雨,正侧身倚在书房内那一张书桌旁,低下头扫了一眼摆在桌上的那几份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