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是祸是福-1[第4页/共4页]
春喜和小明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屋后是一片平坦的小坡,几棵矮小的桑树混乱发展,灰褐色细瘦的枝干在清冷的薄雾中随风微微颤抖。坡上有几丛枯竹,两人在刚挖的土坑前立足了一会儿,春喜的父亲尚未下葬。不幸林老夫辛苦平生,身后却连一副薄皮棺材也买不起。
“仿佛是刚才在那条河里喝了凉水……哎哟,不对,我要上茅房。”
车停了。一小我跳了下去,不一会儿就返来了,是大舌头,跳上车道:“大柱啊,这店太小,连酒也没有,还是快点走,前面仿佛就是升天了。”
“噢,对了。”春喜一本端庄道:“从现在起,不准叫我姐姐。”
“都在呢。”小明拍了拍他的包裹,“舆图和书都在这儿。我真的很舍不得黄先生。如果他也能和我们一起走就好了。可惜他年纪太大了。走吧。我今后还是会好好读书的。”小明转头望了一眼村西头的小屋。两人走太小坡,不一会儿便看到通衢了。
“我也想不出别的。”小明搔了搔头。
春喜低声道:“小明,黄先生真短长。那姓秦的真不是个东西。”小明朝茶摊上瞄了几眼,道:“他们正对着我们也没看出甚么,你扮得很像。”
两人拍拍衣服,朝通往蓬壶镇的路上去。走了半晌又偷偷转头看了一眼茶摊里那三人,见他们也上路了,恰是向着桑园村。
前些日子的酷寒已经减退了很多,新年指日可待。乡村里的人借好气候繁忙驰驱筹办年货,只能容一辆马车的土路上此时已见获得提篮挎包,穿着百般的行人,时而有驴车牛车摇摇摆晃地颠末。太阳升得高了,两人才记起他们还没吃过早餐,肚子里咕噜直叫。春喜问小明:“你饿不饿?”
实际不容情面,林老夫于昨夜放手西归,没有给女儿留下只言片语。父亲的归天,春喜早已心知,一人单独坐在门槛上黯然伤神。小明想上前安抚她几句,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悄悄地立在她身后。为甚么灾害老是落在善夫君们的头上,小明模糊想起了本身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