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长大[第3页/共3页]

“拉了，我给她擦了。”

唐彦华说：“想吃油泼面。”

带小孩真无聊。

唐怀锦说：“行倒是行，就是尿床如何办。彦华又小，又不会照顾。”

唐怀锦老婆一进院子，就见唐彦华带着程程在树底下打梨。程程眼屎还没擦干，头发乱糟糟的像鸟窝，抬头指着树上喊：“那有一个，那另有一个。”唐彦华小男人汉架式实足：“你等着啊，我都给你摘下来。”唐怀锦老婆说：“这梨又酸又硬，玩玩就行了，少吃。别把牙磕坏了。”

一九六八年，沙河乡，甘棠村五组，程家。

正想翻衣柜上头阿谁箱子，唐怀锦老婆帮王幺婆蒸包子返来了，在屋外头碰到邻居说话：“不皮，不皮才怪！整天在家里攀上趴下，没有啥东西是他不翻的。前几天把家里旧照片翻掉一地，粮票本子也给翻出来。连我的钱，藏在衣柜里藏那么深他都能找到。哎哟，男孩子就是不费心。还好他只是翻，不偷东西，晓得值钱的东西就不碰。前几天我钥匙丢了，找了几天都没找到，竟然被他没事玩给找着了，说是掉进老鼠洞里，你说说，他连老鼠洞都能翻。”

唐怀锦老婆问说：“生的是个女儿吧？”

程程不会玩扑克牌，只是见了牌就抢，唐彦华护着说：“这是我的牌，你要拿你本身的。从地上拿，一人一张顺次抽。”说着要把她的牌拿返来。程程死活不给，把小手攥的紧紧的。见唐彦华不肯姑息她，又急眼了，“啊！”的大呼一声，两个小拳头在床上一捶，又去打唐彦华的脑袋。唐彦华又挨了一记，改口说：“好嘛好嘛都给你。你又不会打还抢。”

先容人笑嘻嘻把唐怀锦老婆引进门：“瞅瞅，就是这家，就他家要送孩子。”

唐彦华说：“喂，这个不能吃。”伸手要禁止，程程“啪”的一巴掌拍过来，打在他刚剃的秃顶上。唐彦华吃痛，也不恼，舌头一调，从善如流地改口说：“你要吃就吃嘛，来我剥给你吃。”拿了花盘来，一颗颗剥了瓜子往程程嘴里塞。

程程太小了，小奶娃，又不能陪唐彦华玩。还一刻都离不了人，怕她磕着碰到。唐彦华没得玩，想找点事做，好打发时候，见程程穿戴开裆裤，俄然想起，程程是女娃儿，本身是男娃儿，女娃儿和男娃儿有啥不一样呢？

唐彦华说：“但是mm睡我的屋，我睡那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