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页/共3页]
“小七,床指的是胡床,坐具。”经谢四爷一讲,谢流年才恍然大悟,本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是说小女孩折了花在门前玩耍,小男孩骑着竹马颠儿颠儿的跑过来,围着坐在胡床,也就是马扎上的小女孩儿撒欢儿。青梅竹马,是这么回事呀。
这晚谢四爷没让谢流年挑书,给她读了一首诗,李白的《长干行》。“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夸姣啊。
我没了解错!谢流年镇静拍拍小手掌傻乐一会儿,扶着谢四爷站起来,冲他伸开小手讨要,“爹爹,西洋巧克力!”信我看过了,随信附上的礼品在那里?一幅索债模样。
“娘,您千万要忍着!”谢绮年半是奉劝,半是要求,“不管是甚么事,您都要忍着!”被丫头管束也好,庶女阳奉阴违也好,眼下且不睬论,比及过了这难关,哪怕您秋后再算账呢,也使得。
这会儿求着我了吧,这会儿不蹭鼻涕了吧?谢四爷淡淡看了小女儿一眼,抱着她一个字一个字指着,念给她听,边念边解释,“小不点儿如晤,如晤意义是如同见面,这是手札用语……”从开首一向解释到末端,不过“西洋巧克力”是个甚么东西他不甚了了,一带而过。
您如果再闹,再被送回苗家,二蜜斯还说甚么婚事,哪家肯要。常言都道“女肖母”,母亲若不贤能淑德,女儿能知书达理么。三太太抬开端,如有所悟。绮年已经十四岁,该紧着说婆家了。
“我呸!”三太太啐了一口,“她装甚么好人?她又是甚么良善嫡母了?还不是对庶房不管不问的。”就许她萧瑟庶子媳妇,不准我管束庶女?
三太太憋屈的不可,拉着谢绮年哭诉半天。“我小时候,你外祖父外祖母心疼我,两个娘舅也心疼我,从没受过委曲。自从嫁到了谢家,又要给公婆立端方,又要皋牢丈夫,还要和一屋子的美妾置气!绮儿,你娘恁的命苦……”
信是张屷亲笔写的,字体稚嫩,有大有小,有粗有细,有的字很工致,有的字歪歪扭扭。七八岁的男孩儿,字写成如许,谢四爷悄悄点头。
“小七,这是信皮,谢流年蜜斯亲启,专写给你的。”谢四爷不动声色把小女儿窜改身子,背对着本身坐在怀中,方给她看信,“小不点儿如晤:半年没见,你好么?我们都想你。随信附西洋巧克力一盒,甚甘旨,乞笑纳。张屷顿首。”
三太太惊诧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出落的倒好了!真跟她那狐媚子的娘一样呢,吃几顿饱饭就不一样了。看看她这身打扮,哎哟,还穿金戴银了呢,她也配!
婆婆冷酷,丈夫好色,妯娌一个一个强似本身,从小争强好胜的三太太尽是不甘。她拿婆婆没辙,没丈夫没辙,没妯娌没辙,和美妾的争斗也不是总能赢,独一能让她随便撒气的人便是没娘的孩子谢丰年。现在,连欺负谢丰年的兴趣也没有了,让她情何故堪。
夏季天短,日子落拓,不知不觉又到了年根儿。过年是大事,备办年货、打扫房舍、制新衣、贴对子门神,忙个不休。恰是繁忙之时,苗家舅奶奶来拜见了老太太,一脸惭愧,“我们家姑奶奶,至今还是拗着。本来,我是没脸来的。”舅奶奶说着说着,红了眼圈儿,“只是如本日子艰巨,也顾不得很多了。我家大爷病着,二弟又吃了败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飞扔了一颗地雷。
“另有阿谁贱丫头,真是可爱该死!”三太太想到谢丰年,头都昏了,“天生的轻贱胚子,竟然也摆出个蜜斯样儿来,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