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页/共3页]
除夕夜,谢流年在隆隆的鞭炮声中甜甜睡着了。明天是新年哎,又长大一岁,能够穿新衣戴新帽,还能够收压岁钱!想到已N年没见过压岁钱了,谢流年睡梦中流了口水。
谢锦年一岁半多,谢流年比她小几个月,个头天然小一点儿。谢延年看看这个,看看阿谁,决定挑小一点儿的抱。“小七过来,哥哥抱!”
她对金银的这类偏疼很快被谢四爷发明了。“小七?”谢四爷不大能信赖似的。小七生的这般粉粉嫩嫩,性子也灵透的很,她连《世说》也能听懂,竟会爱上“阿堵物”?
敢情就小七一小我爱钱。
张屷在一旁小大人儿似的坐着,心中迷惑,“一样是水,有甚么分歧?丫丫一时髦起要学茶道,天子便送了十几坛子玉泉水给她,究竟和平常泉水也是普通无二。”都是泉水,能差到哪儿去。
夏季里天短,不知不觉天气暗了下来。谢四爷起家告别,张雱也没多留,命人搬了一坛子玉泉水、一坛子济南珍珠泉水相赠,“我是粗人,水好不好的也吃不出来,白糟蹋了好东西。”
张雱和谢四爷酒量都很好,两人推杯换盏,喝了两瓶陈酿梨斑白。张雱为人坦白坦直,谢四爷也是光风霁月的脾气,两人倒非常谈得来。
谢四爷回到西跨院,命何离把金锞子银锞子全数收走,“放好,莫给小七看到。”边说边想着,不如给阿离这儿放几样前朝古玩,好生熏陶熏陶。
酒罢,捧上茶来。温润的莲鱼纹官窑茶杯,普洱茶汤色红浓敞亮,香气九畹芳兰,滋味醇厚回甘。谢四爷细品了品,“茶好,水更好。”不是雨水,不是雪水,像泉水,但比泉水轻。
小七真有体例!谢老太爷、老太太都笑弯了眼睛。
谢四爷拱手伸谢,萧萧肃肃出了逸园,登车而去。
孩子们不闹了,张雱走到解语身边,把她手中的笔悄悄拿下来,拉了她出门。
解语披上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大氅,围着大貂鼠风领,被张雱牵了出去。“我们到亭子上赏梅。”顺着雕栏,曲盘曲折的到了亭子上。
女孩儿家有铜臭气,如何使得。
年关一日日近了,书院里放了学,谢延年、谢棠年像飞出樊笼的小鸟,在后花圃里跑来跑去玩耍。玩累了也到祖父祖母处撒娇,或是逗弄谢锦年、谢流年两个小mm。
谢流年本是坐着数钱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护住“普通等价物”,大声宣布,“我的,我的,满是我的!”
谢四爷归去问了四太太,“延儿和锦儿爱不爱金子银子?”四太太笑笑,“跟玉郎一样,正眼都不看一看。”视款项如粪土。
第二天谢流年早早的被抱了起床,晕晕乎乎被嬷嬷抱在怀里拜来拜去,“真累啊,做小孩子过年也这么累。”谢流年有点想抱怨。不过回到西跨院,数着一个又一个金锞子银锞子,谢流年又感觉“支出总有收成”,大抵上来讲,还是值得的。
“怪不得。”谢四爷微微点头。玉泉水“水清而碧,澄洁似玉”,水轻,朴素甜美,实属可贵。
两人拥在一处看了会儿风景,心中温馨喧闹。“如许闲下来真好。”张雱抱怨道:“畴前在京中忙得像头牛。”做甚么都督,还不如做盗匪安闲。
又冲谢棠年也伸出一只小手臂,“的的,啊啊。”一边一个,拉着我走吧。本女人走路走上瘾了,不想让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