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犹似故人[第2页/共2页]

上官靖羽心中稀有，漫不经心回了一句，“随便。”

背后，芙蕖捶背的右手减轻了力道，上官靖羽随即将视野投向右边，仿佛真当在看外头的景况。右下方的大堂内，有人浅吟高唱。

上官靖羽一怔，“你笑甚么？”

语罢，只能悻悻而去。

车轱轳声渐行渐近，上官靖羽还是面不改色，芙蕖顾自去关上门。

不管是哭是笑，是怒是悲，总归教人感觉梨花带雨，凄楚不幸才是。

芙蕖瞪着无辜的眸，“公子，两个男儿间论诗谓之参议，一男一女谓之作弄，这欺嘛……在奴婢的乡间，唯有男儿对女子做了不轨之事，才说是欺。”

身为女子，特别是闺阁女子，尚未出嫁，便被人如许戏弄，委实颜面尽失。

“上官致远！你莫欺人太过。”年玉莹便是愠怒，上官靖羽也能听出她调子中的娇嗔。公然是贱人，不管在哪，只要有男人在侧，总归是要摆摆模样的。

“我有说过，让你小觑我吗？”上官靖羽嘲笑。

芙蕖捶背的左手稍略减轻了力道，上官靖羽便试着往左边瞥了一眼，好似不屑一顾，却将这鄙夷的目光揭示得得当好处。

“公子？”芙蕖低低的喊了一声，“大师都往这头看，我们是不是……”

“不过尔尔，不敷挂齿。”上官靖羽的心机压根没在他身上，也不过随口回声。

上官靖羽低笑两声，继而道，“不知重公子，可要尝尝？”

“你此人……”芙蕖见着自家主子脸上的异色，随不懂诗中之意，但想着也不是甚么好话，当即冷了面色。

“欺你？”上官靖羽晒笑，“这是我的房间，你闯出去讲我欺你？芙蕖，你感觉呢？”

只听得年玉莹那清粼粼的声音高山而起，好似珠落玉盘，“阶前寒暑凝霜色，花开尽妖娆。秋叶纷飞寥落事，轻舞霓裳，那个侧笑看。抱香枝头不惧死，芳踪那边寻？他年若忆目前事，万妍绝唱，此岸红花丛。”

深吸一口气，上官靖羽嘲笑着大声应道，“金戈铁马踏冰河，屠刀敬百姓。白雪寒彻铁卫甲，犹忆东都，繁华正当时。芳香不堕北风中，碾完工泥去。将军何惜百战死，一曲凯歌，谁与共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