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午夜等不到的人[第2页/共2页]

活了那么多年，没想到还不如一个十多岁的女娃娃看得透辟，看得锋利。真当是白活一世，亏他口口声声说甚么要功成名就，然后为民请命。

“秋试将近，一朝夺魁，可好？”上官靖羽别有深意的望着他。

“姐姐？”上官致远担忧的望着她，却在她的眼中，捕获到一掠而过的痛苦。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都是发自肺腑的。

也是所谓的，君王策。

如许，很累吧？

“水滴石穿，绳锯木断，非不成为之。”她反唇相讥。

海润的眉，几近皱成了“川……”字，“你如何猜获得十年后的事情？”

上官致远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到她的手上。

“你当我是谁，岂会吃如许的嗟来之食。”海润瞥一眼她手中的纸张。

上官靖羽一笑，“真的不要？”

海润朗笑两声，“你们这两个娃娃，委实了不得。”

海润终究轻笑两声，捡起地上几乎焚为灰烬的左券，拍去上头被燃烧的部分，赞成的望着上官靖羽，“你这丫头与你爹一个模样，心黑手辣，差点将我这点产业都烧成灰。”

上官致远面色凝重，他当然晓得，上官靖羽这个赌注押得有多大。若被爹晓得，即使再疼她，怕是也会……

“姐姐！”上官致远惊呼。

上官致远二话不说上前躬身施礼，“给师父见礼！”

“先生承诺了？”她问，眸色诚心而刚毅。“你小小女子尚且如此，我身为男人，即使只是个墨客，也不能畏缩。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是亘古稳定的事理。你我也算知心一场，我服你。”海润深吸一口气，而后重重吐出。

她说得没错，世风日下，仅靠一人之力，能成甚么大事？能做甚么大事？谈甚么人间公道，说甚么天下大义？

便是最后那一句，教海润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疼得无以复加。

“你……真的是相府嫡女？”海润盯着上官靖羽。

“就你们兄妹两，能成甚么气候？便是加上我，又能如何？”海润轻叹点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新帝斩权臣，斩佞臣，一则为了稳固朝堂，二则是为了揽尽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