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欲加之罪[第1页/共2页]
上官凤冷然,“我说过,在这相府里,谁敢动歪脑筋,谁就该死!拖下去,乱棍打死!”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胡慧茹面色一紧。
胡慧茹这下明白了暮雨的意义,连带着一干人等都将视野投注在她身上,“药不成乱吃,话不能乱讲。我行得正坐得端,你别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想了想,上官靖羽干脆翻身躺下去,背对着世人。
但是她不能。
“混账东西!”上官凤怒然起家,“把这贱婢给我拖下去,打死作罢!”
白芷轻哼,抬高了音色,“别觉得我不晓得你那点谨慎思,这阿靖如果好不了,你女儿可就是相府长女,不然永久都只是个庶二蜜斯。”
沉稳的脚步声,伴跟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使上官靖羽看不见,也能感遭到来自父亲,当朝权相上官凤的严肃。
房内陡落针可闻,就连方才还哭哭啼啼的暮雨,现在皆已闭口不语。
“阿靖?”上官凤一怔,仓猝握住女儿的手,“你醒了?好些没有?爹给你找了太医,现在去开祛湿的药,待你喝下以后就为你诊治。”
“爹!”上官靖羽有力的开口,眼眸一张一合,仿佛衰弱至极,“方才女儿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瞥见了娘。娘哭着说我此生福薄,经不得血光。方才的事,女儿也闻声了。小惩大诫是没错,但是爹,女儿方才复苏,怕是见不得血的。还请爹,为女儿积福。”
这个在二姨娘背后的人,又是谁?
暮雨伏在床沿紧握上官靖羽的手,而后低低的哭着,看着交谊深厚,一枝梨花春带雨的模样,更是忍人顾恤。
恨!咬牙切齿的恨!
“如何,只准姐姐来,不准mm提早一步?这阿靖病着,相爷担忧,咱也跟着担忧不是?”白芷阴阳怪气的说着,“何况我这来不来都不打紧,姐姐这一来,可真当要命啊!”
上官靖羽发觉额上的手挪开,又有一双略显粗糙的手探上了她的额头,继而是四姨娘刘玉的声音,“烧退了。”
上官靖羽还是闭着眼睛装睡,听得上官凤道,“方才哭哭啼啼的如何回事?”
上官靖羽展开眼,唇角噙着一丝彻骨的嘲笑。
“不是说醒了?谁在那边乱嚼舌根?蜜斯不还睡着吗?”开言的是二姨娘胡慧茹,继而又道,“mm的动静可真算通达,怎的早早就来了?”
“你们别诬告我,我哪儿晓得阿靖为何掉下荷池?此事与我无关,你们别信口雌黄。”胡慧茹慌了神。
后院当中,唯有五姨娘杜怜儿,单独幽居,不争父亲的宠,却深得父亲的宠。
她不能!
反正她在府中刁蛮放肆的性子人尽皆知,她也无妨持续发扬光大。
外头有奴婢哭喊着被推动来,竟是胡慧茹身边的婢女雅儿,“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当时诸位姨娘都在赏灯,人挤人,二姨娘也是一时不慎,绝非成心推大蜜斯落水。”
不待白芷说完,胡慧茹一严峻,扑通跪下,“相爷,妾身没有害阿靖,妾身对天发誓。”
上官靖羽不吭声,却感遭到一只微凉的手悄悄搭在她的额头,而后有人坐在她的床沿轻咳道,“你们别吵了,她需求歇息。相爷还没返来,你们如许吵吵嚷嚷的不怕惊了她吗?”
“相爷,二姐她……”白芷阴阳怪气的开口。
“嗯。”杜怜儿低低的应了一声。
但是……
很明显,这最后的话,是朝着白芷去的。
暮雨入府一月,便连底下的主子们都对其口碑相传。温润,顺和,言行得体,体恤下人。唯有上官靖羽才晓得,这女人是个真正的蛇蝎毒妇,是将来国舅年世重的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