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欺辱[第2页/共3页]
但是凤瑶是甚么人?一眼便瞧了出来,这几位“大爷”,不过是沈云志的仆人!说得刺耳点,喽啰罢了!
男人冷厉的声音,吓到凤氏怀中的小童,一张小脸儿充满惊惧,扭头埋到凤氏的怀里哭起来:“娘亲,豆豆不要分开娘亲,呜哇!”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冷下脸,筹办分开凤氏与豆豆。就在这时,被另一人拦住,自怀中取出十两银子,晃了一下,丢在凤氏脚边:“凤氏,识相点!”
洁白的银锭砸在凤氏脚下,反射出的银色光芒。恍忽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人脸孔冷峻,端坐马背之上,轻飘飘丢下一纸休书。眼睛突然被刺痛了,凤氏抱起豆豆回身就走:“豆豆是我的儿子!”
乌黑的眸子微微呆滞,她明显已经死了,被相濡以沫七年的丈夫,沈从之一枪杀了,为何还能感遭到痛?
“这么命大?”上方落下一片暗影,凤瑶昂首瞧去,只见一其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满脸嫌恶与鄙夷。
就在这时,抓着豆豆的男人神采一变,倒是被豆豆一口咬在手背上。顿时吃痛,手上不由一松,任由豆豆摆脱开来,往凤氏的方向跑去。
凤氏搂了搂怀里的小童,抬起一张被糊口磋磨得粗糙,但是五官不掩秀致的面孔,泪水涟涟:“沈大报酬何要带走豆豆?当年他不是亲口说,不要我与豆豆么?”
妇人身前,站着几名结实男人,穿戴干净而整齐,脸孔冷但是轻视:“凤氏,你再不交出小公子,休怪我们不客气!”
在大景朝,私闯民宅重则判刑五个大板,平凡人挨了这五个板子,少则两三日,多则四五日下不了床。至于诱拐孩童,如若落实罪恶,必然挨板子下狱。
只见凤瑶一句话也不说,直愣愣地看过来,几名男人觉得她撞坏脑袋,嘲笑一声,走过来捉豆豆。手才伸出来,蓦地手腕一麻,惊诧昂首,看向凤瑶。
几名男人的面上全都暴露不耐烦之色,公然是无知村落妇人带出来的孩子,如此上不得台面。勉强打起耐烦,说道:“京中有一人多高的骏马,有精美宽广的院落,另有两人多高的石狮子,数不清的好吃的、好玩的,小公子跟我们走吧。”
“豆豆乖,再等一等。”凤氏摸着豆豆的脸,昂首看着劈面的男人,咬唇说道:“我不会把豆豆给你们带走的,你们走吧!”
这是如何回事?凤瑶被这一声声娘亲哭得心烦,不由得皱起眉头,想叫他别哭,蓦地脑后传来一阵钝痛。
凤瑶坐起家,眺望四周。但见一间陈旧的老屋,墙皮剥落得七七八八,大多数砖头已经坑坑洼洼。墙边放着一张小床,青色被褥不知洗了多少回,已经靠近红色。另一边砌着锅灶,灶边是一只老木桩做的小凳。缺口的碗,裂纹的缸,粗陋却齐备的配置,明示着这是一个穷到极致的家。
凤氏跌跌撞撞,向后倒去,竟然撞到身后陈旧的老屋。但听哗啦一声,那间不知存在多少年的老屋,就被撞破一个大洞。凤氏收势不住,猛地坐倒,顷刻间,数块转头掉落砸下,顿时不动了。
“管她死活!”一人冷哼一声,“大人还在京中等着,我们走!”
当“野种”两个字呈现在脑海中,凤瑶的神采蓦地一沉。竟有如现在毒薄情的父亲,将漂亮敬爱的儿子贬做野种?视野从豆豆身上移开,投向挤在门口的四个男人。一个个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