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太子与皇后[第2页/共2页]

不过他现在还不宜与庄太后正面抵触，只好安抚小太子，“朕跟太傅说说，要他慢些教。”

燕明琤欣喜的摸了摸小太子的头，“书念得不错，也别太累着，乏了就出来玩会，别一天到晚坐在书房里，文要学，武也要练。”

燕云恒站在她面前，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经年往昔，那些被淹没在光阴里的不堪，总在某个处所蠢蠢欲动，催动他的心魔，他不再说话，回身走了出去。

他故意考一考小太子，开口道，“大学之道，在明显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拗不过梅太后，燕云恒还是去永寿宫走了一趟。

出了永寿宫，方才大喘了一口气，走了几步，听到有人叫他，“皇父。”

燕云恒惊奇的看他一眼，小小年纪，四书倒读了一半，他像燕明琤这么小的时候，约莫一本都没有读完，被先帝抽背的时候，太子便在中间给他作弊，以此蒙混过关。

燕云恒看了他好一会儿，问，“这些话，谁跟你说的？”

天子一年到头，连话都说得少，俄然表示了体贴，令皇后受宠若惊，垂下视线道，“谢陛下体贴，臣妾晓得的。”

“儿臣晓得，”燕明琤小声说，“只是……除了四书五经，还要学《帝范》……”

“朕来给太后存候。”燕云恒微微点头，身子却立得笔挺，涓滴没有长辈该有的恭谨。

燕明琤抿着嘴，没说话。

“是。”燕明琤走上前来施礼，“儿臣给皇父存候。”

燕云恒也不催，只是将脚步放慢，声音也暖和了些，“比来功课如何样？”

“天子晓得便好，”庄太背工里数着佛珠，淡淡道，“农户一门忠烈，六合可鉴，会世世代代尽忠皇权。”

燕明琤非常流利的接下去，“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前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显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至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 天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