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玩点儿狠的都没法活了[第1页/共3页]
“爷,是部属胡涂。那夜部属去过两回方进轩,爷的伤口是傅氏在摒挡,连爷发高热,也是傅氏妥贴照顾才……”
贺东风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瞅着她。还他日呢,就冲送衙门,他完整有来由休了她。轻哼一声,他拂袖分开。
“拯救!拯救啊!”傅千夙万没想到,渣男派人来杀她!她这是给了他机遇啊,悔不当初!
那二十板子下去,她另有命?天杀的,到底哪来那么多看她不扎眼的?反正都获咎了贺渣男,也不差这一回。
喊来贴身婢子梨花叮咛几句,她笑意更深。傅姐姐,不是我没给你机遇,这都是命。
“有何好笑?”贺东风挑眉,这女人疯了不成?莫非觉得装疯卖傻就能逃过这二十板子?
傅千夙差点冲口而出“你谁啊”,到底是按捺住了。显而易见,这个局就是用她的物件,她的人来促进,对方要让她百口莫辩。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有本领让人粉碎爷结婚,也不会笨得让人抓住把柄吧?又是帕子,又是奶娘的,是怕人不晓得是她干的?
那冲撞喜轿,诽谤沈碧姝的老是她了吧?除了她,谁敢在他大喜之日干这类事。
既然她一心要去,他成全她。出不来,也是她咎由自取。
深夜的衙门,像地府般愈显阴沉,那些个收押的犯人,一听有人来,像闻血而至的水蛭,全涌出来,手伸出牢房外,要么喊给吃的,要么喊冤枉。
“你今儿不死也得死,没人救得了你。”
次日,有衙役给她端来吃的,竟然比王府那嬷嬷送的饭菜还要好些,千夙饱餐一顿,只等人来救她。
傅千夙也懂端方,摸不出银子来,就说尽好话。
“记着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傅千夙几次叮咛,这才跟朝雨走了。
傅千夙很夸大地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我笑王爷贤明。这一桩桩一茬茬的,我实在不是王爷的敌手。你休了我吧,哪怕我死在外头,也好过在这里死得憋屈。”
那丫环翻开盒子,里头是一粒拇指大小的玄色丸子,她捏在指间,俄然朝傅千夙逼近:“获咎了。”
好险!她差点就没命了。傅千夙一屁股坐下去,摸着额上的盗汗。
轻尘见主子没甚么神采,内心不由焦心。听朝雨说傅氏自请去衙门,平凡人若犯了事谁敢去衙门,何况她被关在柴房两天,连花容云裳都不知的事,她又是拉拢了谁才办成这事的?
听完轻尘的解释,贺东风的眉头拧紧,手上的书不知何时倒扣在书桌上,他也没了要看的心机。这么说,傅千夙那夜甚么都没做?
她作势去捡,那丫环惊得回身跑出牢房。
一旁的婆子哭哭啼啼,哀怨忿然:“蜜斯,是老奴害了你。”
不过,若不是她的话……
又是傅千夙,贺东风没好气道:“不提她罢。”
“爷返来了。”轻尘没有起来,直向贺东风告罪:“部属有罪。爷错怪了傅氏。”
既然如此,她不必多言了。
她却头也不回往前走,身上像带风一样。
因她身份特别,虽说被晋王贬为奴婢,可娘家毕竟是相府,县令亲身将她收监,那报酬就跟换个处所似的,牢房里有床被,整齐得很,没有恶臭馊味。
贺东风怒极反笑,公然奸刁,不但不认,还反咬他一口,甚么时候起,她的胆量这么大了。
她听花容云裳说过,她娘曹氏与姨娘柳氏恩仇颇深,只能从这动手了。
王爷?不是她娘家的人?傅千夙警悟地后退,那渣男想做甚么?
此话一出,中间那婆子反应最大:“不能去。此事与蜜斯无关,满是老奴所为。就算送衙门,也该老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