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玩点儿狠的都没法活了[第1页/共3页]
这笔账她记取。
此话一出,中间那婆子反应最大:“不能去。此事与蜜斯无关,满是老奴所为。就算送衙门,也该老奴去。”
那丫环翻开盒子,里头是一粒拇指大小的玄色丸子,她捏在指间,俄然朝傅千夙逼近:“获咎了。”
不过,若不是她的话……
因她身份特别,虽说被晋王贬为奴婢,可娘家毕竟是相府,县令亲身将她收监,那报酬就跟换个处所似的,牢房里有床被,整齐得很,没有恶臭馊味。
一旁的婆子哭哭啼啼,哀怨忿然:“蜜斯,是老奴害了你。”
“爷返来了。”轻尘没有起来,直向贺东风告罪:“部属有罪。爷错怪了傅氏。”
她只说了这么句话就走了,贺东风俄然有种被厉鬼惦记上的阴凉。
傅千夙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她双手抱住那丫环的腰,用头去撞那丫环的头,疼总比死强!
刘妈慎重地点头。
傅千夙回神,但见昨夜那婆子来了,一个冲动,两行热泪涌出眼眶,抱住那婆子一阵抽泣。
“不管是不是她,衙门自有决计。又不是本王让她去的,权当到那儿检验检验。”贺东风重新抓起书来,一派事不关己的模样。
贺东风怒极反笑,公然奸刁,不但不认,还反咬他一口,甚么时候起,她的胆量这么大了。
“王爷必然要长命百岁。”好等着她的抨击。
轻尘掀了掀嘴皮,这如何是好,那傅氏可甚么都没干,要干,也是他一时胡涂把她弄到榻上,这才有了背面的事。
贺东风还觉得本身听错了。平凡人家这些事,都是关起门来本身处理,她倒好,要闹到衙门去,她觉得他不敢送她去?
傅千夙也懂端方,摸不出银子来,就说尽好话。
“蜜斯,老奴接你来了。”
那二十板子下去,她另有命?天杀的,到底哪来那么多看她不扎眼的?反正都获咎了贺渣男,也不差这一回。
深夜的衙门,像地府般愈显阴沉,那些个收押的犯人,一听有人来,像闻血而至的水蛭,全涌出来,手伸出牢房外,要么喊给吃的,要么喊冤枉。
“记着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傅千夙几次叮咛,这才跟朝雨走了。
轻尘见主子没甚么神采,内心不由焦心。听朝雨说傅氏自请去衙门,平凡人若犯了事谁敢去衙门,何况她被关在柴房两天,连花容云裳都不知的事,她又是拉拢了谁才办成这事的?
千夙拉起那婆子走开两步,确认那间隔没人能闻声,她才低语:“我进衙门,可有体例办理一二?”
朝雨将一张帕子递给傅千夙。只见帕子绣了梅花,还落了几处油渍,模糊看得出是“撞喜轿”几个字,傅千夙不由蹙起眉头。
时候紧急,千夙不及细问她的身份,唯有交代道:“想体例奉告我娘,务必救我出去。只要我能帮她,处理掉柳姨娘。”
傅千夙很夸大地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我笑王爷贤明。这一桩桩一茬茬的,我实在不是王爷的敌手。你休了我吧,哪怕我死在外头,也好过在这里死得憋屈。”
“拯救!拯救啊!”傅千夙万没想到,渣男派人来杀她!她这是给了他机遇啊,悔不当初!
那丫环狠狠抓住千夙的头发,千夙不得不仰起脸来。
轻尘摸摸鼻子,是他的错,傅氏不睬人也对。
听完轻尘的解释,贺东风的眉头拧紧,手上的书不知何时倒扣在书桌上,他也没了要看的心机。这么说,傅千夙那夜甚么都没做?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有本领让人粉碎爷结婚,也不会笨得让人抓住把柄吧?又是帕子,又是奶娘的,是怕人不晓得是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