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怕吃苦,只怕你不要我[第2页/共2页]
翌日一早,沈妙言醒来的时候,君天澜已经上朝去了。
君天澜在床沿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团子:“我不会赶你走。”
沈妙言却惊醒了。
本日天子召他入宫,的确是与这小东西有关。
君天澜走了,她不晓得该做些甚么,挑开布帘子,却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陌生丫环正忙着清算君天澜的床铺。
烛火下,君天澜摩挲着指间的茶青扳指,盯着沈妙言的睡颜,薄唇似笑非笑。
他望着沈妙言,目光又深了几分。
君天澜回过甚,她从床上坐起来,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声音里带着游移:“国师,我不怕刻苦,我就怕……你不要我了。”
君天澜还未说话,角落里俄然传来老鼠的吱吱叫声。
两人回到衡芜院,君天澜把小妙言抱到东隔间的床上。
新帝生性多疑,到底是不放心沈国公府还留了个后,怕她今后长大了,向他寻仇。
他用金丝软毯把她裹住,像是抱小孩子一样,将她抱了起来。
君天澜还来不及收回眼底的那一抹和顺,沈妙言灵敏地捕获到,因而赶紧攥住了他的衣角,眼圈通红:“国师,我知错了。你不要把我一小我放在这里,我惊骇!”
沈妙言清楚地发觉到这丫环的敌意,下认识问道,“你是谁?”
沈妙言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脸颊上还挂着泪珠,一搭一搭地抽泣。
但是圣旨已经公布,如果这丫头俄然死了,那些谏官绝对会觉得是他下的手,他的贤明便会是以沾上污点。
她望着他的脸,他明显还是那样阴冷的模样,她却感觉,放心暖和。
花圃里的梨花都开好了,月光撒落到梨花枝上,层层叠叠的白,像是固结的霜雪。
彻夜月色极好。
她那么小、那么软,身上又很香,抽泣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
鬓如刀裁,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着,狭眸中一片冰冷。
君天澜一起走到后院柴房门口,顺手拧开门上的青铜锁。
楚云间玩得一手好权谋,明显只是个庶出的皇子,却能够踩着嫡出的太子即位,不是没有事理的。
可她的头发,以往都是丫环梳的,现在本身亲身脱手,倒是如何都梳不好,最后歪歪扭扭扎出两个圆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