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何曾吹落北风中[第2页/共2页]

楚云间眸中难掩痛色，他说了这么多，可她惦记的，永久都是她的事。

他权倾天下，楚国的江山美人都是他的，好笑的是，他却留不住一个小女人在身边。

他总想与她多说些话，可每一次的对话，要么以他发怒而终，要么便是无言以对。

他蹙了蹙眉头，君天澜就是如许放纵她的？

他又不傻。

沈妙言一怔，见他是当真的，望了眼那盆绿牡丹，咬了咬唇瓣，低声道：“你也太小瞧我了……”

他便又上前一步。

沈妙言低垂着头，今后退了一步。

他转过身，往龙案后走去：“研磨。”

“国师教了一点。”沈妙言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捏着衣衿，并不非常情愿跟他说这些。

沈妙言紧攥住裙摆，声音很轻：“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读的甚么？”

楚云间气得不可，尽力解释：“那册子是敬事房送来的，朕还未看过，只是顺手放在了桌上。”

也不能抵消，他灭国公府满门的罪恶。

半晌后，楚云间呢喃出声：“宁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沈家丫头，这诗，是他教你的吗？”

她从书架上抽出本厚厚的书，翻开来，乃是一本楚国志。

如果等闲就给她找到她想要的，她便会急着出宫返国师府了。

沈妙言昂首看他，目光充满鄙夷：“堂堂楚国天子，竟然躲在书房偷看这类书，怪不得你不准其别人进书房服侍。”

书房的窗台上，摆着盆珍惜的绿牡丹菊，花色碧绿如玉，晶莹欲滴，秋阳洒在上面，绿中透出些鹅黄，格外光彩夺目。

他赶紧奔畴昔，还将来得及抢走，沈妙言已经翻开来，触目所及，便是身无・寸缕的一对男女，女子坐在男人身上，双手扶着的东西……

楚云间目光一顿，清楚地从这小女人眼中，看到了受伤的神采，以及，对他深深的讨厌。

他与她之间，隔得鸿沟，竟有这么深吗？

他的暗影将她覆挡住，她揪住裙摆，来自上方的炽热视野，令她很不舒畅。

他将笔搁下，合上奏章，望向沈妙言，腔调平和：“平时读书吗？”

沈妙言摇点头，“只认得根本药材，和一些药品。”

可这惭愧，并不能抵消他对她的伤害。

吟诵结束，书房中又堕入沉寂。

沈妙言抬起视线，虎魄色的瞳眸对上那张俊朗的面庞，她清楚地从楚云间眼中看到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