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沈国公没有错，朕也没有错[第2页/共2页]

君舒影搁下茶盏，声音温和：“天牢收支的职员，门房那边应当有登记的，不如请天牢的狱卒将登记册子带过来，看看本日，都有哪些人去看望过相府二蜜斯。”

人都散了后，御书房只剩楚云间与沈妙言两人。

那么固执。

沈月如胸脯狠恶起伏着，深深盯了一眼紧闭的隔扇，最后皱着眉头回身：“我们走！”

即便查抄册子，也查不出甚么。

楚云间唇角透暴露一抹轻笑：“国师说的固然有理，可张耀和张敏出事时，的确都曾与沈妙言有过打仗。既如此，朕便让妙言暂居宫中，若国师能在一个月内，找到证明她明净的证据，朕便放她回府。如果不能，便依律法措置，诸位觉得如何？”

“主子不敢！”李其赶紧屈了屈身。

但是这颗冷硬的心，在这一刻，莫名被女孩儿的泪水所击溃。

张家的人都拜伏下去，哭声响彻御书房。

纤细荏弱的手指紧紧抓住明黄色的桌布，手背上，模糊可见暴起的青筋。

李其陪着笑，无言以对。

君天澜抚了抚茶水叶面，视野同沈妙言相触，见她眼神果断，便知她是成心留在宫中。

高雅温润的双眼悄悄凝睇着沈妙言，她的泪水滴落到他的手背上，顺动手腕，滑落进他的袖管中，那么凉，却又那么炽热……

“妙言，沈国公他，没有做错的处所。朕，也没有做错的处所。自古帝王为稳固皇位，总要捐躯一些权臣。朕即位为帝，须手握大权，如此，底下的群臣才会服朕，楚国的社稷才气悠长。若非要说错，那便是权力的错，便是楚国江山的错。”

他起家，扔下句“陛下贤明”，拂袖分开。

沈妙言没有收回哭声，却有眼泪顺着面庞滑落，从下巴滴落到案台，在奏章上染开一朵朵晶莹泪花。

楚云间盯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铮铮傲骨支撑起她那娇小青涩的身躯，她看起来，那么柔弱，却又……

“娘娘慢走！”李其望着宫女们簇拥着沈月如分开，擦了把额头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