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善恶[第1页/共3页]

白姬笑道：“这位大哥，我们来此探友，可巧朋友不在家，白走了一趟。因为日头暴虐，口内干渴，见您家大门开着，想是仆人在家，故而来讨一碗水喝。”

“做事得有始有终，您另有民气没有净化完，我看那八咫花还没开。”白姬指了指刚才那户人家的方向，笑道。

“月上中天时，你在西市坊门口的大槐树上等我，我们一起去福地。”白姬笑道。

白姬一愣，道：“你听谁说的？”

千山道：“那民气里的恶很重，我只筹算净化到花骨朵的程度。不然，会耗费我太多修为。我本来就不是为净化民气而来，我现在只想去见菰叶……”

吃过午餐以后，白姬找元曜拿了四书五经，伏案苦读。

白姬和元曜来找千山，千山借住的那户人家流派开着，白姬、元曜站在门口张望，但见屋檐下另有八咫鸦的幻羽，但一时没瞥见千山。

元曜道：“那你在圣贤书里找到善恶之道了吗？”

壮汉仓猝道：“娘，您曲解了。不晓得为甚么，这几天孩儿仿佛醍醐灌顶普通，心性通了然。之前浑浑噩噩，不晓得好歹，现在明白甚么是好，甚么是坏，甚么该做，甚么不该做，孩儿对之前做的酗酒打赌吵架妻儿这些事情痛心疾首，悔怨不已。今后，孩儿定然是不干这些歹事了。明天上午通过表舅先容，孩儿在西市船埠找了一个搬运货色的活儿，老板看在表舅的面子上，预付了一个月月钱。孩儿想着之前虐待了您与娘子，就拿这些钱买了些东西。明天孩儿就要去上工了。”

元曜也仓猝伸谢，但他一点也不口渴，只好装模作样地喝。

千山飞了过来，敛了翅羽，蹲在白姬肩膀上。离奴轻车熟路地在坊街屋檐上飞奔，往平康坊而去。

白姬笑道：“我可没烧黄金台，你不要听人胡说。不过，千山确切在福地，也确切被鬼王囚禁了……”

白姬、元曜跟着壮汉进入他家，还是熟谙的粗陋院落，一个年青妇人正在石墨边磨豆腐，一个老妪正在厨房外择荠菜。

妇人的眼眶俄然就潮湿了。

元曜转头望去，小院当中伉俪敦睦，嫡亲共享，一派其乐融融的炊火幸运，他感觉八咫鸦真是一个神物。如果每一户不幸的人家都有一只八咫鸦来净化暗中的心灵，那这个天下会不会变得夸姣一些？

元曜笑道：“离奴老弟，你还是很体贴玳瑁女人的。”

白姬、元曜跟千山告别以后，就回缥缈阁了。

老妪见了，眼眶有点红，转过身擦了擦眼泪。

元曜转头一看，认出壮汉就是那夜用鞭子抽打妻儿老母的恶人，不由得有些活力。他又细心一看，发明壮汉的头顶上长着一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白姬笑道：“我受了那户人家一水之恩，总得给他们一些回报。”

元曜悄悄翻了一个白眼，又问道：“找善恶之道？”

小男孩和小女孩从油纸包里翻出了一些糖糕和竹蚂蚱、泥人，开高兴心肠一边吃，一边玩起来了。

老妪见儿子不再犯混了，心中欢乐，但她想了想，又道：“你哪来这很多钱？又是买胭脂头钗，又是买布料点心，莫不又去吃酒打赌，做那些不三不四的活动了？”

千山奇道：“你为甚么这么体贴那户人家？”

离奴传闻白姬今晚还要去福地，下午就打包了一份它收藏的香鱼干，还用彩丝线经心肠缠了一个花结。

白姬把鬼王和菰叶的恩仇说了一遍，笑道：“我来找你，恰是想带你去福地见菰叶，但愿你能劝他分开。”

白姬笑道：“花骨朵的程度，那人最多也就仁慈十年，花谢以后他又会旧态复萌，变本加厉地施暴作歹。缥缈阁的端方是一物换一物，我带你去见菰叶，作为互换，你完整净化那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