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尾声[第2页/共2页]

白姬把小木盒递给夏葳蕤，笑道：“我是贩子人家，没有甚么贵重礼品，唯有亲手做了一把同心葳蕤锁，恰好赠送葳蕤女人，祝您与文公子白首偕老，永结同心。”

“快别提了。”元曜拉长了苦瓜脸，道：“前次我去平康坊的长相思替你送咒符，赶上了仲华，闲谈了几句。仲华说丹阳逃婚跑了，不晓得是跑去洛阳，还是跑去咸阳了，死活不肯返来。韦父执气得要死，扬言要断绝父子干系呢。”

夏葳蕤笑道：“叨教，白姬在吗？”

“不晓得为甚么，一想起玉竹公子，小生就想哭……呜呜……”

“因为，总感觉葳蕤锁跟葳蕤女人很相配呢。玉竹公子不在了，就让葳蕤锁代替他保护她吧。”

白姬笑道：“如果真是一场梦，那这也是一场和顺的梦。葳蕤女人，你必然会获得幸运的，因为有和顺的人一向冷静地保护你。”

“因为轩之是个笨伯。”

夏葳蕤走进里间，白姬仓猝站起来，笑道：“好久不见葳蕤女人了，迩来可好？”

“不是，小生是真的在夸奖你是好人啊！”

元曜笑道：“白姬在里间。请随小生来。”

夏葳蕤翻开小木盒，瞥见了一把雕镂着玉竹的精美铜锁。她的神情俄然变得有些苍茫，仿佛想起了甚么，又甚么也想不起来。

元曜仓猝放下鸡毛掸子，拿了一块抹布，假装进里间擦屏风，悄悄地听着。

夏葳蕤道：“白姬，不瞒您说，比来产生的统统事情都非常诡异，文公子奉告我，自从客岁夏季病倒以后，他就未曾再来新昌坊跟我游原。那么，从春季到夏天，跟我在乐游原上一起玩的人是谁呢？是妖怪吗？但是，不晓得为甚么，我晓得了这件事情，却一点也不惊骇，还感觉很暖和。如果那人真是妖怪，那也必然是一个仁慈和顺的妖怪，它必然是怕我悲伤，才变作文公子的模样来陪我。现在，文公子病好了，它就失落了。我总感觉，我能跟文公子在一起，必然是它给我带来的好运气。如果能够，我想它能再度呈现，如许我和文公子便能够感激它，和它一起在乐游原上游山玩水了。”

白姬坐在青玉案边喝茶吃点心，元曜在大厅用鸡毛掸子打扫货架上的灰尘，离奴去集市买菜去了，还没有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