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强盗[第1页/共2页]

元曜在楼上没有找到白姬，在后院中也没有找到，他转目一望，见白姬悄悄地站在厨房门口。

元曜只好又归去坐下，持续喝茶看书。

“白姬，刚才来了一只相思鸟，说有一个想实现的欲望，你去看看吧。”

为首的瘦子瞪着铜铃眼，恶声恶气隧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今后过，留下买路财。”

相思鸟啾啾婉鸣，循着元曜的声音而飞，停在了货架上的翡翠快意上，它用委宛的女声口吐人语：“传闻，缥缈阁中能够实现任何欲望？”

白姬笑道：“我一个荏弱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那里拿得动这些东西？”

昨晚，白姬和元曜受邀而来郊野插手绿樵翁——长安城外春秋最大的一棵柳树的寿宴，赴宴的客人都是一些山精树怪，它们跟白姬话旧言欢，非常和谐。今早，临走时，山精树怪们送了很多东西给白姬，说是没有白姬，就没有它们，这些山野特产固然不值钱，但聊可尝鲜。白姬没有推让，全接管了。

“白姬，离奴老弟不会中邪了吧？！”走在回廊里，元曜忍不住问白姬。

白姬没有理睬劫匪的话，辩驳元曜：“谁说没有效？遵循他们的说法，谁栽树谁打劫，那打劫的人应当是我呀！”

元曜苦着脸道：“他们要打劫，你跟他们会商栽树的题目有甚么用？”

元曜拉长了苦瓜脸，道：“小生提了那么多东西，哪能走得快？”

这类客人，元曜做不了主，道：“是的。不过，请您稍等，小生去唤白姬来。”

白姬打量了三个劫匪一眼，笑道：“此言差矣。这山上有这些树木时，你们都还不晓得在那里呢。并且，这山中有很多老树都是我当年栽的呢。”

缥缈阁太多飞禽走兽之类的客人，元曜已经风俗了。

白姬也不诘问，说道：“淋了一身寒雨，我要沐浴，去烧热水。”

“哈哈哈，轩之，我真的拿不动啦。”奸刁的白龙打哈哈乱来。

元曜嘴角抽搐，道：“作为一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天龙，请不要如此谦善！”

白姬、元曜在官道上拦了一辆发卖货色去西市的马车，坐了上去，三个劫匪在越下越大的春雨中拿着大包小包，一步一步艰巨地跟在马车前面。

“离奴，你如何了？如何神不守舍？”白姬猎奇隧道。

不一会儿，之前被马车扔下的三个强盗提着大包小包呈现在缥缈阁门口，他们气喘吁吁，神情非常惊骇。

白姬发觉身边的元曜，把食指放在红唇上，表示他噤声，拉着他悄悄地退出了厨房。

俄然，从缥缈阁外飞出去一只。鸟儿不过巴掌大小，羽色素净，头顶翠绿，胸口有一点儿红，如同浸出胸口的血。

就在这时，草木纷拂，三个大汉俄然冲出来，拦在白姬、元曜身前，他们一个胖，一个矮，一个瘦，都长得凶神恶煞，手中的朴刀森寒如水。

“终究，又有因果了。”白姬顾不上换湿衣，走向店里。

一只黑猫坐在柜台上，它一只爪子托着腮，眼神痴痴愣愣的，有些神不守舍，乃至连中间青瓷碟子里的香鱼干也偶然去吃。

相思鸟点点头，温馨地停在翡翠快意上，它暗淡的眼睛中有化不开的哀伤。

白姬笑了：“轩之不必担忧。离奴也到了有苦衷的年纪了。现在是春季，我们应当给它一些本身的空间，不必过问太多。”

元曜淹头搭脑地跟在白姬前面，他右手举着油纸伞，左手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因为拿不过来，脖子上也挂了很多小承担。

三个劫匪面面相觑，神采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