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刘章[第3页/共4页]

裴先第一次来到缥缈阁，兴趣盎然。他东看看书画，西瞅瞅古玩，只感觉到处都是风趣的东西。因为离奴还没返来，元曜去沏了一壶阳羡茶，给白姬和裴先端了上来。

白姬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离奴一瞥见元曜，嚎啕大哭：“书白痴！爷的命好苦！”

离奴思念小蝶，趴在地上堕泪不止。

白姬表示元曜出去检察，元曜跑出去一看，是离奴低头沮丧地返来了，正坐在地上抽泣。

裴先一口答允，道：“愿为白姬女人效力。恰好，我也得跟家叔谈一谈刘章的事情。”

裴先问道：“甚么买卖？”

白姬在里间闻声离奴的哭声，坐不住了，出来看一个究竟。

白姬笑道：“裴将军，我们来做一笔买卖，如何？”

元曜有些活力，道：“翠娘不是来找刘章要银子的，她本身家就是本地富商，不缺银钱。她是相思成狂，想见刘章阿谁负心人一面。”

裴先也跟了出来。

裴先为两边作了先容，刘章勉强堆起一丝笑意，与白姬、元曜见礼。两边礼毕，酬酢了几句，坐下喝茶。

不过，唐朝的重婚罪也是民不告官不究，当事者不报官，重婚者就不会被定罪。如果翠娘不千里迢迢找来长安的话，刘章倒能够安枕无忧。现在找来了，一旦翠娘报官，那就费事了。

裴先道：“我跟他常日没有甚么私交，不好说。大抵印象中，他脾气孤介，沉默寡言，没甚么朋友。不过，他很有长进心，事情勤恳。不出不测，年底应当能够作为补缺升为令史。”

裴先心念电转，作为族中长男，他非常忧心裴家的名誉。出于私心，裴先道：“翠娘来长安找刘章是想要银子吗？她想要多少，我裴家都能够给她，只要她不报官。”

白姬笑道：“我是替缥缈阁中的一名客人去拜访刘大人。那位客人是刘大人的故交。”

裴先明天特地打扮了一番，他穿戴一身青色鸟兽纹交领大袖襴袍，衣袖上以金银线绣着山形纹，经心梳好的发髻油光水滑，脸上敷了香粉，嘴上抹了口脂。——这是唐朝上流社会的男人风行的打扮。

裴先挠头，道：“小蝶是谁？家叔又买歌女了？”

白姬掩唇笑道：“裴将军这棠棣花应当送给轩之才对。”

白姬笑道：“可贵轩之主动要求跟我一起去夜游，走吧！”

“是我太镇静，来得太早了。”裴先从衣袖中拿出一枝棠棣花，递给白姬，笑道：“我出门时瞥见这棠棣花开得恰好，忍不住摘了一枝，拿来给白姬女人共赏。”

裴先同意了。

翠娘留在缥缈阁看店，它是濒死之人的生灵，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在人间跋涉，故而留在缥缈阁中养息。白姬承诺她，会把刘章带来缥缈阁见她。

裴先瞥见白姬，欢畅地迎了过来。

裴先还要再说话，俄然内里传来了脚步声和哭声。

遵循唐朝法规，有妻更娶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离之。

刘章虎背熊腰，身材非常高大。他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嘴角的表面有些冷峻。固然，他穿戴文人的儒衫，但却涓滴没有文人的儒雅气质，总披发着一股草泽气味。

白姬笑着问道：“刘大人是一个甚么样的人呢？”

裴先不解地问道：“为甚么？”

刘章神采突变，仿佛想要翻脸，但是瞥见裴先，他忍住了。

白姬安抚道：“离奴，不要悲伤了，等那家店里再有月眉蝶鱼时，再买一条就好了。”

白姬笑道：“因为尚不懂相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