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诀别[第1页/共7页]

离奴哭骂道：“死书白痴！别来烦爷！”

说完，两只相思鸟比翼而飞，飞出了小楼，不知所踪。

元曜道：“不幸的小蝶！”

裴先道：“刚才我去处叔父禀报刘章的死讯时，叔父正捧着琉璃缸赏鱼。他一惊之下，失手打碎了鱼缸，那条鱼掉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就死了。叔父说一百两黄金就这么没了，还颇可惜呢。”

白姬道：“它是小蝶呀！”

相思鸟飞入刘章的掌心，它哀痛隧道：“你真的是我夫君吗？你真的被强盗杀死了吗？”

在白姬丢龟甲占卜时，应白姬的要求，裴先早已派人前去请刘章佳耦了。

刘章转头，望向妖化的相思鸟。

元曜站在白姬中间，他感到非常悲伤。

刘章道：“你们是盗寇，杀人如麻，作歹多端，死不足辜！”

离奴昏睡了一夜才醒来，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马四气愤隧道：“我做够强盗了！我不想再提心吊胆地流亡，不想再命悬一线，刀头舔血。我想行走在阳光下，有爱人伴随。繁华繁华算甚么？我不奇怪，我只但愿有挚爱之人相伴。不管是谁，想分开我和玉娘，我都会杀了他！”

冲出来以身挡剑的人恰是在柳树下吹鬼笛的男人。他不放心相思鸟，尾随元曜来到大裴府，瞥见相思鸟遇见伤害，他没有多想，奋不顾身地扑了上来。可惜，他只是一缕幽魂，没法庇护它的全面。

白姬悄悄地站着，不晓得在想甚么。

刘章的眼泪滴在了相思鸟的眼睛里，他的眼泪中凝集了对翠娘的相思与爱恋，让相思鸟的双目逐步清澈敞亮，也让相思鸟胸口的伤逐步愈合。

一阵夜风吹来，春季已逝，夏天又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呀？”白姬愁道。

金步摇上还带着马四的鲜血，非常刺目。

昼与夜的边界早已昏昧，另一个天下缓缓醒来。

离奴望着鱼缸中的死鱼，道：“爷想不通，爷为甚么跟小蝶没有缘分呢？”

裴先苦着脸道：“先别管那两只鸟了！先搞清楚我堂妹夫和这三个强盗的事情吧。”

“你们说甚么？我夫君……他已经死了？！”

刘章冷哼一声，道：“我刘或人坦开阔荡，无愧于六合。”

相思鸟闻声刘章的声音，呆若木鸡。

一时之间，马四心灰意冷，生无可恋，心中涌出无穷痛苦。他狠了狠心，拿起长剑，横于颈上。

马四和三个强盗更是震惊。马四的眼中还透暴露一丝惶恐，他快速拔回宝剑，相思鸟妖鲜血四溅。

“谁叫他要抵挡，乖乖交出财帛不就没事了吗？”

相思鸟妖闻声刘章的声音，一刹时安静了下来。它睁着失明的眼眸，不成置信地望着刘章，道：“你说甚么？”

元曜问道：“白姬，刘章和翠娘去哪儿了？”

这时候，白姬正幸亏内里叫元曜：“轩之，快来替我将这幅《牡丹繁华图》挂在墙上。”

说完，马四横剑自刎了。

裴玉娘本想开口劝丈夫几句，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裴先叫下人来收殓了马四的尸身，又送裴玉娘去小裴府，以及向裴宣钰奉告事情原委。

元曜道：“翠娘，这就是刘章呀。”

不久前，三个强盗偶然当中瞥见马四，探听到他盗取了刘章的身份，在长安城混得很好，他们心中起了邪念。他们找到马四，威胁讹诈他，扬言如果马四不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就去官府自首，揭露马四的罪过。

“是呢。相思，老是令人断肠。”

三人说话之间，裴先已经从小裴府返来了。

相思鸟闻声刘章的死讯，仿佛六合都倾塌了。它胸中因绝望和气愤而腾起熊熊烈焰，这股激烈的恨意让它妖化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