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衣[第2页/共5页]
元曜一惊,意娘已经是死人,去那里看她?去郊野的坟地么?但是,这个时候如何能够出城?再说,去坟地看骷髅,需求盛妆华容,如同去皇宫赴宴一样么?
白姬走向元曜,笑得奥秘:“没干系,我们不会犯夜。”
“喵--”一声凄厉而气愤的猫叫,划破了长安城的静夜。
白姬瞥见元曜,笑道:“轩之,你来得恰好。漫漫午后,无以消磨,大师就停止了一场春日宴。来,来,一起来品乐赏舞。”
元曜失魂落魄地回到大厅,躺在榻上,闭目睡去。
元曜笑了笑,道:“这意义,大抵和梦中说梦一样吧。”
“啊!好。”元曜吃惊地接过青灯,提起来靠近了细看,没有变成青莲,还是青灯。青灯中间另有一截蜡烛,青色火焰在幽幽地腾跃着。
“好。”元曜不自发地靠近白姬。他偷偷瞥了一眼意娘,心中非常惊骇。
元曜苦着脸,端酒走向后院。
“嘻嘻。”耳边传来一声女子的轻笑。
离奴单手叉腰,指着元曜,凶巴巴隧道:“书白痴,明天爷腿疼,你送完酒以后就去阛阓买菜,晓得了吗?”
白姬道:“你不惊骇?普通来讲,颠末昨晚的事情,浅显人都会感到惊骇和不安,不敢再留在缥缈阁。”
尚在走廊中,元曜就已经闻声后院传来一阵动听的噪音,他仔谛听去,有琵琶声、古筝声、箜篌声、笛子声、箫声。很多乐器合奏成一曲繁华靡丽的典乐,泛羽流商,袅袅醉人。
白姬品了一口玛瑙杯中的美酒,问道:“如果夜里再成心娘那样的客人上门,你不会感觉惊骇吗?”
三春季气,阳光亮媚,缥缈阁中却买卖冷僻。
“妾身颜陋,惊吓了公子,这盏青灯就送给公子,觉得赔罪吧。”
白姬不知何时站在了大厅中,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白姬道:“我恰好要出门,轩之既然睡不着,不如陪我出去走一走?”
元曜不敢再窃听下去,从速去泡茶。
月光如水,从轩窗中透入,照亮了温馨的里间。
意娘能够感觉此时再蒙头遮面,未免有失礼节,抬手将风帽掀下:“妾身听武郎说,您已经承诺给我们返魂香,助我们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意娘已经掀下了风帽,元曜有些猎奇她长着甚么模样,遂偷眼瞥去。灯烛之下,一袭红衣裹着一架白骨端庄地坐着,那颗骷髅头正用黑洞洞的眼眶谛视着他。
奇特,离奴呢?离奴那里去了?元曜摸了摸头,也懒得理睬猫狗掐架,迳自奔向阛阓去了。
意娘叹了一口气,道:“妾身与武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结为佳耦,也是恩爱无间,我们发誓存亡不离,相惜到鬓白。但是,妾身福薄命浅,先他而去。世人都说人鬼殊途,身故缘尽,但是妾身不信,他也不舍。妾身不饮孟婆汤,不过何如桥,守着这副残骨与他缠绵相守了七年。如果能够,妾身和武郎都情愿永久如此。但是,现在,这副残骨大限已到,即将归尘归土。妾身盘桓人间七年,已经不能入循环道,这副残骨一旦归尘,妾身的灵魂将无处能够依托,也没法归地府,等候妾身的将是灰飞烟灭,永堕虚无。唯有返魂香,才气让妾身返魂重生,免除魂销魄散之劫,更能实施当年的承诺,与武郎相惜鬓白。”
天井中心,一群乐工模样的绿衣人坐在草地上,手持琵琶、古筝、箜篌、笛子、箫等乐器吹奏。七名金衣赤足的斑斓舞娘正踏着乐曲的节拍翩翩起舞,耳坠双络索,青丝缠璎珞,说不尽地妖娆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