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燃灯[第3页/共5页]

白姬滑头地笑了：“燃灯佛已经寂灭了十劫⑩了，如何会来向我索还？地龙珠名义上是燃灯佛的，实际上倒是无主的东西，得者居之。”

白姬、元曜路过一户朱门石兽的室第前时，元曜因为穿戴厚重的龙袍，走路吃力，实在走不动了，靠在石兽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小生实在走不动了……”

月光从窗外透入，敞亮如水。元曜感受本身像是游走在梦幻里，墙壁上画的佛教壁画的人物都活了，佛陀、菩萨、罗汉、圣僧、揭谛、比丘、优婆夷、优婆塞的目光跟着白姬、元曜的法度而挪动，元曜乃至能够闻声他们的窃保私语：

麒麟大怒，转头朝小墨客喷火，“痛死了！臭小子，你想把老夫的鳞甲都抠掉吗？！”

“哦，好。”元曜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仓猝跟上。

“呃！”元曜向后跳开，倒吸了一口冷气。他靠着的麒麟石像如何活了？

白姬顺着阴暗的长廊飘了畴昔，有些猎奇隧道：“这么晚了，怀秀禅师还没睡，不晓得在干甚么。”

白姬以袖掩唇，笑了：“我正要去青龙寺，无法路途悠远……”

麒麟驮了白姬、元曜，四蹄踏祥云，向乐游原的青龙寺而去。

白姬笑道：“龙珠，天然要衔在龙的口中。人中帝王，乃是地龙，把地龙珠放在太宗穿过的龙袍上，便能够带走了。”

元曜道：“小生感受，藏经阁里仿佛有了不得的东西。”

麒麟道：“甚么半神，不过是神仙的坐骑罢了。白姬不必客气，归正老夫闲着也无聊，就驮你一程吧。”

白姬笑了，“如此，多谢圣君。”

白姬冷冷隧道：“真佛只在西方极乐天，这些壁画上的妖灵不过是受了香火以后，沾了一点佛性的非人罢了，好笑的是他们却觉得本身是佛陀。”

“她拿了龙珠，八大金刚必然不会放她走的。”

元曜低头望去，与之前的图纹分歧，之前杜口的螭龙现在微微张口，口中多了一颗青色的龙珠。

已经是两更天了，白姬和元曜颠末僧舍时，发明怀秀的禅房中还燃着灯火。

俄然，黑暗中模糊收回几道金光，八名金刚闪现出身形，他们魁伟高大，神采严肃，手持金杵、禅杖等法器。为首的一名金刚雷声道：“那里来的妖鬼，竟敢夜闯青龙寺？！！”

小墨客的话被当作了耳边风，白姬走向了八名罗汉。

元曜将系了头发的纸人递给白姬，白姬将两个纸人放在唇边，吹了一口气。

白姬、元曜持续向外走，来到藏经阁的大门时，八名金刚挡住了来路，龇牙裂目，“你拿走了地龙珠，吾辈不能放你拜别！”

“嘻嘻，风趣。”白姬掩唇而笑。

“多谢诸位金刚菩萨。”白姬行了一个佛礼，带着元曜分开了。

麒麟对白姬道：“你来青龙寺，必然是为了藏经阁中的地龙珠吧？青龙寺中不但有佛陀的结界，藏经阁中另有八大金刚看管，反对千妖百鬼入侵取地龙珠。妖术强大如你，恐怕也进不去。”

因为夏夜天热，禅房的窗户没有关上，元曜探头往里一看，脸垂垂涨得通红。

元曜最后转头望了一眼怀秀，怀秀手中的竹制臂搁翠绿如玉，斑斓惑人。

八名金刚筹议以后，让出了一条门路。

白姬笑了，“无妨，我能出来。”

与此同时，两扇紧闭的寺门开了。

“好了。轩之，走吧。”白姬高兴隧道。

“青龙寺。”白姬道。

元曜发起道：“不如，小生去叫离奴老弟来，让它驮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