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燃灯[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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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汗滑落元曜的额头。她想干甚么？莫非想要硬突入藏经阁么？对方是佛，她只是妖，万一动起手来，她被打回了本相，他还得拖一条龙回缥缈阁么？听离奴说，白姬真正的龙形非常庞大，从龙头到龙尾能够绕大明宫一圈，不晓得他能不能拖得归去，还是必须先归去叫离奴来搭把手？

俄然，黑暗中模糊收回几道金光，八名金刚闪现出身形，他们魁伟高大，神采严肃，手持金杵、禅杖等法器。为首的一名金刚雷声道：“那里来的妖鬼，竟敢夜闯青龙寺？！！”

白姬顺着阴暗的长廊飘了畴昔，有些猎奇隧道：“这么晚了，怀秀禅师还没睡，不晓得在干甚么。”

白姬带着元曜分开。

麒麟道：“甚么半神，不过是神仙的坐骑罢了。白姬不必客气，归正老夫闲着也无聊，就驮你一程吧。”

麒麟对白姬道：“你来青龙寺，必然是为了藏经阁中的地龙珠吧？青龙寺中不但有佛陀的结界，藏经阁中另有八大金刚看管，反对千妖百鬼入侵取地龙珠。妖术强大如你，恐怕也进不去。”

白姬笑道：“嘻嘻，那里有甚么竹夫人，那只是一只臂搁啊。”

元曜担忧隧道：“你拿走了地龙珠，不怕燃灯佛去缥缈阁向你索还么？”

“怀秀禅师很风趣。”白姬诡笑。

元曜想起了麒麟的话，道：“本来，你是来取龙珠的？”

元曜感觉青珠特别美，特别是环抱其上的冰蓝色火焰，仿佛一朵盛开的千瓣莲花。青珠躺在莲蕊中心，光亮而斑斓。

白姬诡笑，“你不怕被它吃了的话，就去叫吧。”

白姬笑吟吟地走向八名金刚罗汉，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道：“诸位金刚菩萨，我不是夜闯，而是受青龙寺的怀秀主持聘请而来。”

“仿佛他们被怀秀准予进入藏经阁，金刚罗汉不能禁止……”

走了一会儿，元曜问道：“白姬，我们要去那里？”

元曜低头望去，与之前的图纹分歧，之前杜口的螭龙现在微微张口，口中多了一颗青色的龙珠。

“和想像中一样顺利。”白姬高兴隧道。

“啊，是怀秀禅师的字呢！”

已经是两更天了，白姬和元曜颠末僧舍时，发明怀秀的禅房中还燃着灯火。

“那你如何取走它？”元曜缩回了手，问道。白姬彻夜来青龙寺就是为了取走地龙珠，如果不能碰，她如何取走它？

“怀秀禅师只是一时被竹夫人利诱了。”元曜道。他想起之前在缥缈阁，竹夫人也曾现身引诱他，但他因为惊骇，跑去和离奴一起睡了。

元曜最后转头望了一眼怀秀，怀秀手中的竹制臂搁翠绿如玉，斑斓惑人。

“好吵！”白姬皱眉。

白姬带元曜走进藏经阁，沿着木质的楼梯向上走。

怀秀正在闭目冥想，他的手中拿着碧绿的竹制臂搁，脸上的神采却和刚才元曜看到的一样，被情、欲晕染。他的心正沦亡在天国中，不得摆脱。

龙珠在元曜的胸口游移时，螭龙俄然活了，它伸开巨口，衔住了龙珠。一声降落而雄浑的龙吟以后，含珠的螭龙又变成了纹绣，静止不动。

“大抵是在誊写经、文吧。白姬，我们还是从速出寺吧。万一被和尚们瞥见了，小生就得被诛九族！”元曜拖着龙袍，举步跟上，拉长了苦瓜脸。

白姬举步走进寺中，元曜仓猝跟上。

四周刹时温馨了下来，壁画上的佛陀、菩萨、罗汉、圣僧、揭谛、比丘、优婆夷、优婆塞立即闭了嘴，噤若寒蝉。

白姬以袖掩唇，笑了：“我正要去青龙寺，无法路途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