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骨笛[第1页/共4页]

元曜答复道：“来过了。崔大人送来了很多谢礼，但他仿佛忘了还婴骨笛。”

崔循带着婴骨笛告别分开。元曜相送，他站在缥缈阁门口，望着崔循仓促走远。一个错眼间，他仿佛瞥见一个穿戴红色肚兜儿的小孩搂着崔循的脖子，趴在他背上。

“哎哟哟！痛死小生了！”元曜手舞足蹈，大喊小叫。

白姬仿佛看破了崔循的心机，笑道：“崔大人稍安勿躁。这婴骨笛恰是驱除小鬼的法器，比佛像，浮图更有效。”

“她甚么时候能返来？”

白姬笑得很有深意：“婴鬼的力量再强大，也终归只是小孩子，并且是孤单的小孩子。他们会将差遣本身的人视作父母，他们巴望宠嬖，巴望暖和，巴望体贴。婴鬼不会伤害崔大人，哪有巴望父母来心疼的孩子会伤害父母？婴鬼求得眷爱的体例是向仆人夸耀本身的力量，无所不能的力量，可觉得仆人实现统统欲望的力量。”

“婴鬼如何了？”元曜诘问。

白姬回到缥缈阁时，离奴和小墨客坐在后院乘凉，白姬也坐了下来。小墨客将浸泡在井水里的西瓜捞出来，拔出西域胡刀，斫破碧玉团，千点红樱桃。元曜将西瓜放在玛瑙盘里，端了上来。

“好，如果能驱走小鬼，家宅安然，崔某必然带着厚礼前来称谢，并偿还婴骨笛。”

白姬笑了笑，没有直接答复，“崔大人回家试了，就晓得了。”

一只黑猫闻唤而来，疏忽小墨客，跑到白姬身边，蹭她的手。

白姬拿起一片西瓜：“明天崔循来过了？”

“不晓得。她临走时没有交代。”

“做人不能太贪婪，做妖也一样。收了因果，还要收财帛，未免太不刻薄，太折福寿了。”白姬诡异地笑了。

小墨客哭丧着脸，道：“有只小鬼咬小生的腿……”

白姬似笑非笑地望着崔循，目光意味深长。

元曜回到里间时，白姬还坐在青玉案旁，地上那一小滩乌黑的水渍不见了，青玉案上多了一颗黑珍珠。

崔循在里间等候，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神采焦灼不安。瞥见白姬返来，他一下枪弹了起来：“白姬，宝贝找到了吗？”

离奴嘲笑：“白痴！他哪是忘了还，他是底子就不想还。”

白姬唆使元曜关上地门，挂上辟邪铜锁。元曜锁好地门后，将钥匙还给蛤蟆，蛤蟆一口吞入腹中，蹦蹦跳跳地回到树洞里去了。

小鬼咬了元曜一口以后就不见了，小墨客指天指地，指不出个以是然。

白姬转头，“轩之，你在干甚么？”

元曜道：“小生还是想去崔府，试一试劝说崔大人。”

黑猫将头从西瓜中拔、出来，嘲笑道：“这就是崔循不还婴骨笛的启事了。他八成是尝到了长处，想差遣婴鬼为他做更多的事情哩！人都是一样，贪得无厌，得陇望蜀。笨书白痴，婴骨笛不祥，但是谁在乎？只要欲望能够实现于朝暮间，哪怕饮鸩止渴，作茧自缚，也有人情愿去做。”

“如许啊，如果比及春季，乌珠就没有灵力了。”白姬有些绝望，大声唤道：“离奴－－”

“喵喵－－”黑猫蹭白姬的手，仿佛还想要。

白姬点头：“婴骨笛是用婴孩的腿骨做成。它绝对能够驱走小鬼，崔大人尽可拿回家一试。小鬼再来拆台，你吹响婴骨笛，就会有效了。”

白姬笑吟吟隧道：“找到了。我先翻开让你看一看。”

“白姬，闹得崔大人家宅不宁的小鬼也是婴鬼吗？”四周温馨地诡异，小墨客无话找话，想以声音来摈除惊骇。

时候过得很快，转眼过了七天。这一天下午，白姬出门了，行迹不知。离奴又在后院的树荫下偷懒打盹，元曜倚在柜台后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