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玄奘[第2页/共4页]

元曜还是懵懂，白姬却似已了然。

处寂向玄奘行了一个佛礼。

一个白衣老衲正在伏案而书。

白姬双手合十，笑道：“多谢禅师解疑。”

一名带路和尚带白姬、元曜出去，白姬说好不轻易来一趟，时候也还早，想去大雄宝殿为佛祖供奉一炷香。带路和尚便带白姬、元曜穿过僧舍，去往大雄宝殿。

元曜不是很了诠佛教相干，但也听闻过玄奘之名。

（5）达摩：南北朝高僧，天竺人，为中国禅宗的鼻祖。他平生都在洛阳、嵩山等地传授佛法，著有《少室六门》高低卷，包含《心经颂》《破相论》《悟性论》《放心法门》等，翻译了《楞伽经》等。他圆寂于熊耳山的空相寺，长年一百五十岁。

那是一本泛黄的书册，书封上没有字，内里也空无一字。

白姬又跟玄奘言谈起了佛经义理，这时候玄奘才放下羊毫，跟白姬议论辩释起来。元曜也听不懂他们在说甚么，满耳皆是“无相”“无念”“万法皆缘”“灵智灵台”。

玄奘微微点头。

处寂告别以后，玄奘便手捧无字书，堕入了空明禅当中。

本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玄奘禅师。

白姬为甚么要特地来大慈恩寺问玄奘这个题目呢？《大云经》是真经，还是假经，跟她又没有半分干系。

玄奘返国以后，遭到唐太宗的昌大访问，一时候天下皆知此圣僧。以后，玄奘建立了译经院，翻译带返来的佛经，以及著写《大唐西域记》。高宗期间，玄奘在大慈恩寺译经讲法，并构筑了大雁塔。厥后，高宗将玉华山离宫改成玉华寺，赐给玄奘居住，玄奘大部分时候都待在玉华寺里译经著说。

“贫僧一向在北地游历，传经布道。接到武后插手百僧宴的诏令以后，贫僧从幽州解缆，日夜兼程，马不断蹄，昨日才赶到长安。贫僧路过熊耳山时，遇见了一件怪事。贫僧一起思考，百思不得其解。玄奘禅师游历西域，见多识广，贫僧特地来请禅师解疑。”

白姬行了一个佛礼，道：“玄奘禅师，一别数载，好久不见了。”

和尚双手合十，规矩隧道：“阿弥陀佛。玄奘禅师有请，两位施主请随我来。”

（4）处寂：唐朝高僧，俗姓唐，四川浮城人。他师从禅宗五祖弘忍禅师门下，精勤修禅，佛法高深。武则天称帝前，欲封处寂为国师，但被处寂婉拒。武则天赐处寂法衣，任其归蜀。

白姬接过无字书，她的手颤抖了一下，眼中幽光潋滟。

白姬、元曜跟从带路和尚进入大慈恩寺。

白姬、元曜站在大慈恩寺外，等候和尚出来通传。

处寂说着，从衣袖当中拿出一本书册，恭敬地放在梨花木案上。

武后废了中宗李显以后，改立季子李旦为帝，为唐睿宗。唐睿宗即位以后，被武后囚禁于深宫，不得参与朝政。

注释：（1）沙门：佛教术语。又作“婆门”“桑门”，意为勤息、息心、净志，是对非婆罗门教的宗教教派和思惟流派的总称。

元曜进入大雁塔内，只见一层的空间都是书架，堆满了经卷。朝南的窗户边，摆着一张长约两米的梨花木案，木案上放着文房四宝，和一堆书卷。

不一会儿，一个缁衣和尚走了出去。

“那你来求见谁？”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玄奘禅师。”

玄奘道：“请说。”

老衲神采专注，眼神腐败，端倪之间藏着大聪明。

白姬笑道：“一年可见春去秋来，十年可见物是人非，百年可见生老病死，千年可见王朝兴亡，万年可见沧海桑田。对于时候，我没有猜疑，我的猜疑来自于佛经与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