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石林[第1页/共3页]

韦彦没有答复裴先的话，他望了一眼四周的人，道：“这里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吧。”

一个声音道：“心不在内，亦不在外。如我思惟，内无所见。外不相知，内无知故。在内不成，身心相知。在外非义，今相知故。复内无见，当在中间。”

一个声音道：“我常闻佛开示四众，由心生故。各种法生，由法生故。各种心生，我今思惟，随所合处，心则随有。”

韦彦听不懂这些话，他感受仿佛是五个和尚在念佛，又像是在吵架，他们都抒发己见，想要压服对方。

韦彦发明一个规律，五个念佛的声音最后只会剩下两个，其他三个声音会化作诡异可骇的嘶吼。

和尚们瞥见这景象，心中惊奇，面面相觑。

韦彦奇道：“你不是和尚吗？如何会听不懂？”

波罗蜜一见这环境，更不能淡定了，挣扎着便冲了出去。

韦彦、波罗蜜在迷雾当中循着声音四周寻觅，却一无所获。四周白雾满盈，五个和尚谈经辩佛的声音还在持续。

“哈呼――”

未几时，韦彦跌落在地，却奇异地没有受伤。他爬起来，张望四周，只见本身置身在一片石林里，四周白雾满盈，仿如瑶池。

这时，五个声音变成了两个声音。

波罗蜜瞥见了双手合十，正襟端坐的处寂，就冲要上去：“师父――”

韦彦定睛一看，那些笔墨都是些“南无佛陀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之类的佛语，这些笔墨扭曲扭转如蚯蚓，未几时竟会聚变幻成了一个“魔”字。

胖橘猫落地以后，四下张望，口吐人言：“这是哪儿？师父在哪儿？”

裴先这才确认韦彦、元曜不是妖异，他平静下来，收了辟邪宝刀，迷惑隧道：“姓韦的，你这几天去哪儿了？轩之，你如何会在这里？”

韦彦在缥缈阁里被白姬撺掇以后，每天深夜都会来宴堂，想再听一听净光天女说话。不过，净光天女也不是每晚都说话，他等了两晚，也没闻声画像再开口。

韦彦仓猝拦住它，道：“别畴昔！不对劲！你看玄奘禅师和你师父的腿……”

波罗蜜本来非常放肆，但一听这话，俄然有点心虚，道：“哦，这模样啊。你放心吧，我会把你带出去的。”

韦彦道：“我叫韦彦，是卖力百僧宴的人。我在宴堂捡到一本无字书，翻着翻着书，就出去了。”

韦彦在石林迷雾当中转了好久，腿都走软了，也不见一小我。

韦彦把无字书捡了起来，对着月光翻看。

……

胖橘猫一听，气道：“你这后生如何说话呢？谁是胖猫？现在的年青人真是不知礼数，没老没少的。”

“是。韦大人。”

“你是猫妖吗？太好了！终究有个能说话的伴了。你师父是谁？这是甚么处所？能走出去吗？”

胖橘猫打量了一眼韦彦，道：“你又不是和尚，如何也会进入空明禅里？你有没有瞥见我师父？”

韦彦问道：“胖猫，你师父是谁？”

无字之书悄悄地躺在一张木案的暗影处，仿佛是谁丢在这里的。

“哈呼――”

一个声音道：“真如性中，彼相沉寂，偶然无念万事自毕，意有百念万事皆失。一念不起，是曰无念。”

玄奘和处寂别离在一座石峰上盘腿而坐，他们上半身如常，腿部却都化作了石头，与石峰相连。玄奘石化的程度已经到了腰部，处寂的环境好一些，才石化到大腿的位置。

礼部官员服从于韦彦，固然心中迷惑，但都走了。

一个声音道：“阿弥陀佛！念善念恶，名为邪念。不念善恶，名为正念。乃自苦乐生灭弃取怨亲憎爱，并名邪念。不念苦乐等，即名正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