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 风景看透 浅唱低斟水长流[第3页/共3页]
很冷,是夏天吧,仿佛要成了卖洋火的小女孩了。
柬埔寨的吴哥窟,千年工夫流水,都会的丛林,留下他的琴声和我的萍踪。泰国曼谷的四周佛,留下我们的诚恳或者荒唐的祷告,惟愿人间再无人记得我们。我们留下了香草花环,那蜡烛的烟灰,如文溪的心。
我不晓得他是哭着小曼的拜别,还是哭着两个孩子的自幼丧母,还是自伤出身,深感运气的迷离。
任而心如钢铁,其间亦成了一水牵愁万里长的绕指愁肠。
我顾曦,仿佛本来不该存在在这人间。
又比方:“存亡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因而我们就站在古邶县,今河南汤阴县的热土大地中。他倒是兴趣勃勃地为《诗经·伐鼓》里的名篇一时髦起,作了曲子,和我一起哼唱。我唱了几句便不唱了,实在是声音阴柔,不得入耳,而文溪的声音,虽不似郑凯近乎卤莽的大嗓门,赵渊那般的浑厚苍劲,却深沉有力,苦楚而宏亮。
在文溪偶然翻开小城的动静,偶然存眷赵渊的微博时,我听他哭得很悲伤。
另有:“恰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因而文溪把唐玄宗和李龟年的故事含蓄地说了一通,继而又编排杜甫和李龟年的三人行,我们就去了湖南潭州,两人还cosplay,他扮演垂老迈矣的杜甫,我扮演郁郁不得玄宗南幸的李龟年,两人演完大笑复大哭。
我本来,早不是阿谁心机春秋只要九岁的孩子。
墨西哥高原,青青芳草到天涯,我们瞥见也有我们一样的野活泼物,在田野追逐玩耍,凤凰于飞。
“实在,就算不归去,也挺好的。”文溪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