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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顺帝惊诧,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你小子命可真好!先皇曾几次请他给我们……啧,滚吧你!”
齐王低下头,揉揉鼻子,瓮声瓮气答道:“……我也记的。”
齐王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不似先前那般颓废,人也有了精力量。
“今儿早朝,朕本筹算杀上一批,也筹办好做个‘暴君’,哪晓得老先生一通臭骂,那些朝臣们都不敢发声,朕的刀都举起来了,却落不下去。不过如许也好,不消大开杀戒,保全了朕的名声。”
此时,便是最痴钝的官员也回过味来——皇上底子就没筹算治李诫的罪,他还是圣眷昌大。
景顺帝把玩着那枚龙纹玉佩,毫不在乎道:“起来,朕的度量没那么小,不至因而以见怪你。”
齐王不免谦善几句,“嗨,我那算甚么啊,你手起刀落,一刀砍了人脑袋才叫短长!——皇兄,差事办完,我能不能回家了?”
景顺帝摆摆手,“这是后话,先把蹦跶欢的世家措置了,另有那几个宗亲,一概夺爵,贬为百姓——叫他们吃吃老百姓的苦,这些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东西!”
只听夏寺人言语暖和说道:“几位大人,皇上请您们喝茶。”
本来是借着本身的手,扯出前面一长串的人,皇被骗真好算计!
“那……我归去该如何说,要不要持续瞒着她?”
李诫笑道:“如果没王爷亲身坐镇,单凭微臣一人,绝对压不住那帮兵油子。陛下,您是没见当时那景象,有个参将不平,王爷抄起马鞭就是一顿抽,把那人打得哭爹喊娘,直接揍趴下了。”
他满脸的高傲骄傲,却又冒死忍着,尽力让本身看起来不那么陋劣,哼哼唧唧说:“本王大小也是个亲王,从小威风到大,别的不说,拿架子唬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景顺帝瞥见,目光也变得温和几分,因笑道:“刚才说到那里了,哦,你夫人,她可真本事,竟然请来了孔大儒!这位老先生巧舌如簧,不止压服了儒生翰林,还说动了世家后辈,硬是把都城的风向给扭过来了。”
“你觉得我这一个多月玩去了?三大营早被齐王殿下和我清算利索,山东河南等地武将都曾在我麾下作战。权贵?世家?哼,他们都在和顺乡里舒畅惯了,谁舍得眼下的繁华繁华和朝廷真刀真枪的干?没有兵权,狗屁不是!”
李诫便知皇上有话伶仃说,公然,景顺帝问道:“齐王一下子转了性儿,是你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