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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福儿出来,过会儿出来招招手,李诫这才躬身进了门。
秦霸道:“干实事的能臣。”
这家伙,准是擅自跑过来的!
她无声地大喊道:“李诫,我喜好你!”
一想明天另有“班师回朝”的大典,还要去禁宫领筵,李诫就觉头疼,这些场面上的应酬,还真不如回家抱媳妇孩子。
一声两声的打更声从沉寂的夜中传来,人们早已入眠,偶尔几声犬吠,更显夜色深沉。
李诫又说:“赃官贪吏是天灾,又减轻一层,不过历朝历代都免不了,只要有人当官,就必定有人贪墨,没法根治,只能严办。”
李诫低头沉吟半晌,叹了一声,“老哥哥,小弟受教了。”
一样彻夜不眠的另有李诫,他出了禁宫,本应去城内行辕,但半途拐了个弯儿,来到自家后门。
秦王不由苦笑,“父皇,儿臣不是气度狭小之人,也不是只会玩权谋之人,您说得儿臣仿佛要卸磨杀驴似的。”
无数相思的痛苦,在这一刹时,化为相逢的甜美。
二人一起沉默,行动仓促,来到御书房门口。
皇上看着他,仿佛在等他持续说,但秦王说了这一句以后,再没开口。
李诫嘿嘿笑了几声,这才走了。
皇上又是一乐,“朕信你,这些奏折你拿去批红,明儿早朝之前完成。”
李诫笑容更大了,眼中弥漫着愉悦,的确就要流滴下来。
赵瑀头发松松挽起,双颊带着熟睡过后的红晕,睡眼惺忪,身披薄薄的春衫,没有系衣带,慵懒随便。
袁福儿回身看看他,笑道:“李大人,自先皇后薨了,皇上表情一向不大顺畅,您最能哄皇上高兴,过会儿可看您的了。”
赵瑀笑得像个孩子。
李诫又要叩首谢恩,皇上一摆手道:“免,磕来磕去还如何好好说话!朕有事问你,这场民乱祸及五省,费这么大劲才弹压下去,除却地盘兼并,另有其他启事吗?”
夜风温和,天井中充满了梧桐的花香,李诫坐在树上,望着半开的窗子,目光暖和眷恋。
“小的谢主子赏!”李诫翻身跪倒,敏捷地又是一个响头,起家笑道,“一年多没见主子,小的内心实在想得慌,能不能再讨主子个赏,把小的调回都城?”
袁福儿已转过身,也不知听到没听到这句话,没有任何回应。
“不,儿臣从未做此想,相反,儿臣还要感激他,若不是他夫人暗中提示,秋狩时儿臣难逃一劫。”
李诫坐在书案下头,欠身接过茶,悄悄吹了吹就喝了一大口,成果烫得呲牙咧嘴。
他奉密诏面圣,不能流露行迹,是以跟做贼一样翻墙头而入。
“你小子倒会讨赏,也罢,袁福儿,走时给他装两斤,别说朕虐待了王府旧人。”
皇上斜靠在紫檀宝座上,面前的大案满满都是奏章,他眼睛闭着,仿佛是累了。
他偷偷低下头,掩去泪意,复又昂首笑道:“另有一个就是老百姓的教养题目,他们大多不识字,也看不懂朝廷政令,甚么律法规矩纯靠口口相传。这传话嘛,必定越传越离谱,垂垂就会曲解朝廷的意义,乃至无中生有……”
李诫眼神一闪,嘿嘿笑了几声,“袁大哥,您还是叫我名儿吧,在您面前,我可不敢称大。”
一旦拔除,他就成了世人眼中的靶子。
御书房渐次规复沉寂,秦王从屏风后闪出去,轻声走到皇上身边,伸手摸摸茶杯,下去亲手给父亲换了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