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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干巴巴笑了几声,她不晓得此中事,到底不敢答允,目光不由飘向门外,忽脸上一喜,“我儿媳妇来了,你和她说。”
他止住高太太的见礼,“免礼,高掌柜这事我必定要管,我已派人去寻他,你先回兖州等着,关好大门,少外出走动。我再知会一声潘知府,在你家四周增能人手巡查,决计不让你家出事。”
他直觉要出大事了,踌躇了两天,决定给都城温家去封信。
周氏故意问问金矿的事,刚起个话头,就得了儿子俩白眼,“娘,别添乱了,您快回院子歇着去吧。”
如果承诺了,这位大人说得对,出事了有他在前头顶着,本身就算有罪,也是被逼无法。并且这位是皇上的亲信,谁晓得是不是皇上给他下了甚么密令!
何妈妈一把捂住阿远的嘴,觑着赵瑀的神采,小声哄着:“阿远乖,弟弟在睡觉觉,不闹不闹。”
小花厅里,高太太涕泪俱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人呢?”
李诫歪着身子,松松垮垮坐在太师椅中,满不在乎地指指书案上的关防大印,“怎的?我的印比不上都督府的印?你可别忘了,皇上命我节制一省兵马,我有权调兵。”
“这……甚么意义?”
赵瑀焉能不知她的谨慎思,微蹙着眉头,“好生哄哄就是,做甚么捂他嘴?没让别人吓到,倒让你给吓到了。乔兰,抱阿远去小花圃晒晒太阳。”
翌日,济南知府杨大人惊奇的发明,一贯勤恳的巡抚大人没来衙门,过了一日,他再次惊呆,卫所的将士无声无息蒸发了,只留几个灶头兵看营盘。
还没等他想好如何说话,招远就发作一场剿匪大案。
“不是和你说了?剿匪!”李诫奥秘一笑,“只是这世道很奇特,有些处所兵连着匪,匪通着兵,为咱俩的安然着想,少不得来点硬的。你点齐兵马,顿时解缆去登州,然后当即去招远,尽管放心大胆去干。我带着府兵在招远等你!”
她顿时一阵怅惘,怔怔望着兀自抽泣的高太太,内心头也说不出个甚么滋味。
摆布考虑一番,他抱拳道:“下官愿听大人调遣。”
“管他是真是假,我都当作真的匪贼!”李诫眼中闪着幽幽的光,咬着牙嘲笑道,“既然有匪贼绑人,官府就有来由出兵剿匪。”
打发走亲娘,李诫看媳妇儿面带笑容,抬手捏捏赵瑀的脸颊,调侃道:“别愁眉苦脸的,不晓得的还觉得你相公被人绑了呢!”
还好,李实睡得呼呼的,倒是何妈妈怀里的阿远似是吓到了,嘴巴一瘪,看上去要哭不哭的模样。
单一刀惊得眸子子差点瞪出来,“大人,你到底要干甚么?”
周氏听了神采发白,心头砰砰乱跳,立时遐想到金矿,“那,那你们报官了没?”
“高太太,高掌柜不在,现在您就是家里的主心骨,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赵瑀温言安抚道,“一会儿老爷返来,定会尽尽力救人。您再回想一下,在哪个处所被绑的,跟着的人都有谁,有没有人看清匪贼的长相,您尽量说得详细些,也便利官府办案。”
李诫笑笑,安抚似地拍拍她的后背,“高掌柜是个夺目的贩子,他晓得这差事的险恶,也晓得我的为人。当初筹议时,他就隐晦提到如有万一,想请我照顾他的儿子。”
“照顾?”
便是奉迎,又是摸索赵瑀对阿远的豪情是否淡了。
“是,话是这么说……”单一刀满脸的难堪,“您上任、上上任……从没人这么干过。”
赵瑀叫住他,踌躇了下才问:“皇上……给没给你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