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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迈过门槛,赵瑀就听到一个熟谙的声音:“臣女给皇后娘娘存候。”
昨日目前,天差地别,的确是圣心莫辨!
周氏把艾草一扔,鼓掌大笑道:“这真是天大的荣宠,儿啊,你要飞黄腾达了!快脱下来让娘看看……用不消供起来?”
转天李诫就递牌子申请进宫谢恩,过了晌午宫中传下旨意,令他们隔日巳时进宫。
李诫暴露个满不在乎的笑,“这些朱紫没有不玩心眼儿的,这叫甚么……机谋,我不屑弄这一套把戏,可不代表我不会玩儿!你放心,你相公的本领多着呢,你今后渐渐看就是。”
“不是,我穿戴皇上的旧衣,谁敢看我笑话?我一跪,那些国子监的门生,翰林院的翰林,呼啦啦都跟着跪。哈,的确像我领着他们拜祭孔老夫子。”李诫揉捏着她的小手,“就是没想到二爷会特地找我。”
传旨的寺人笑眯眯道:“李大人还没到任,夫人的诰命就有了,这但是破天荒的头一桩!大人有空还要去感谢秦王才是,若不是他在皇上面前提了一嘴,皇上日理万机的,还真想不起来这事。”
“嗯,只不过濠州的官职没了……皇上说过几天别的有旨意给我,应是去山东。”
李诫背动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踱了几圈,不知想到了甚么,忽大大咧咧地一笑,“我不能不知好歹,二爷给我面子我就接着。归正我头上就一个主子,只要不违背这条,和皇子们交好也没甚么。”
李诫也沉默了,好半天赋说道:“难服侍的主儿,我也说不好这位,在潜邸时我最怵头与这位爷打交道。”
得嘞,您也别想着如何追求了,下任天子都定下来了,太子也不稀得看您抛媚眼,您老就诚恳当差吧!
“我自是晓得我相公是天下第一好的。”赵瑀抿嘴一笑,找出块红布盖在诰命服上,“我偷偷拿给婆母试穿下。”
但直到日头过了申牌他才返来,虽还带着笑,却显得有点无法,仓促沐浴后一头躺倒,仿佛要遣散浑身倦怠似地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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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就是皇二子西河郡王,虽也算是李诫在潜邸当差时的小主子,但二人几近不来往,李诫也很少提起他。
李诫不想掺杂皇子们的事情,何如事情主动来找他。
有这桩震惊朝野的事情在后,李诫升官的动静在都城连个水花也没溅起来,就悄无声气的被淹没了。
王氏号召李诫去后院安息,却听李诫说:“临时不可,皇上叮咛我今儿个穿这身去文庙叩首,算是对读书人赔罪,这便走了。”
赵瑀瞠目,如何他另有想有下次?
“我一个芝麻绿豆的小人物,想献殷勤人家还瞧不上呢!二爷是问我如何查出来濠州地步有题目。”
从七品到五品,连升四级,可谓破格汲引,李诫的圣眷之重,的确令人咋舌。
李诫护着脑袋,连蹦带跳地躲,“娘诶,你儿子没在大狱里挨打,回家倒被打了……行啦,别弄坏我的衣服,这但是皇上穿过的!”
“没事没事,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分开都城了。提及来另有件头痛的,皇上令我去山东修河堤,在河工上我是个门外汉,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
待传旨的人走后,赵瑀苦笑道:“这下可好,我们算是欠下了秦王的情面。”
赵瑀脚步蓦地一顿,心不成按捺地狂跳起来。
一提差事,李诫顿时泄了气。
赵瑀怔楞了下,也不说不出内心是甚么滋味,只感觉委曲又沉闷,皇上这算甚么,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此次皇上又筹办给他甚么难办的差事!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李诫捏捏她的手,悄声说:“等我晌午返来和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