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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朝廷下过政令,开荒的地步,头三年能够不交税赋,六年今后归开荒者。”李诫望着郑县丞,“老郑,可有此事?”
他给得随随便便的,语气中却含着几分严峻,偷瞄过来的眼神更是明晃晃的等候。
赵瑀低头深思半晌,仿佛明白点儿甚么,因笑道:“可需求我做甚么?”
把个郑县丞弄了个大红脸,便是明知不当也说不出来了。
是了,定是梧桐花。
“有的,但是我们这里……”
“河南那边。”
郑县丞怔楞了下,看看李诫,吞吞吐吐说:“按法规来讲是如许的。”
赵瑀特别猎奇盒子里是甚么。
有人便答道:“归去就抓壮丁修河堤,日日修月月修,又不给钱,白白迟误了地里的活,谁情愿归去。”
老妇抹着眼泪说道:“谁也不想乞食,我们都是本分的庄稼人,只要有块地,就能活下去。”
“真的吗?”老妇眼神发亮,打断了郑县丞的话,“此话当真?那我们找块荒地种,地就归我们了?”
又有人问道:“大人行行好,奉告我们濠州四周那里有荒地吧。”
李诫感觉奇特,便上前问道:“为何不去?每顿是有定量的,去晚了就没了。”
李诫沉默半晌,问道:“今后你们有甚么筹算?粥棚不会总开着,你们总不能一向乞食。”
李诫摆手不让郑县丞持续问下去,这是他们本地的政事,外埠官员多说无益。
娘娘庙早就没了香火供奉,年久失修,正殿的顶子都破了个大洞穴,围墙也早破败得不成模样。
李诫立马大笑几声,“老太太,闻声没,我们这位是正儿八经的官老爷,县衙的郑大人,他说的话断没有错的。诶,你们还愣着干甚么啊,人家可给你们指了条活路,还不从速给他叩首!”
李诫抬手一指库房的方向,“如有人来送礼,尽管放心大胆收下。”
如此一来,来粥棚讨粥的人越来越多,到了年根儿下,竟经堆积了千人之多。
“您是打那里来?”
谁都爱听恭维话,郑县丞不由有些飘飘然,意气上头,拍着胸脯子将这帮流民的安设题目揽了下来。
但他不让现在看,只好忍了。
彼时快到饭点儿,空位上乱哄哄的都是人,一个个蓬头垢面,拿着破碗等开棚施粥,王五站在高台子上声嘶力竭地批示人们列队,衙役们分离四周,呼喝着人群。
下头的流民又是一阵感激涕零。
县衙从粮库拨了粮,李诫和赵瑀也自掏腰包捐了粮食,上峰带头,下头天然要跟风,各级官吏也多多极少捐了赋税。
娘娘庙早就没了香火供奉,年久失修,大殿的顶子都破了个大洞穴。
他无不感慨道:“老郑啊,你这但是挽救百姓于水火当中啊,你就是他们心中的活菩萨啊,你就是读书人的表率、为官者的表率啊。”
小年这天,他二人轻车从简,来到娘娘庙粥棚场外。
是以,李诫又筹来两百石粮食。
因刚睡醒一觉,赵瑀此时全无困意,怕影响到李诫歇息,连身也不敢翻,直挺挺躺着,直到他睡熟了,才略活动活动腿脚。
他目光里含着惭愧,“还把你给吵起来了,如何样,头还疼吗?我不该劝你吃酒的。”
李诫眉头轻挑一下,“她那些话也就骗鬼吧,这很多光阴下来,我早已明白……明白你的脾气,你是绝对不会做甚么妾的。”
他语重心长道:“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晓得你们手头也不余裕,可不能因心疼几个钱,招致杀身之祸。临县已经有冻死饿死的人了,我传闻咱这里也有,不安抚好这些人,保不齐哪日就出乱子。还不如给他们点吃的,度过隆冬,等来岁开,春季和缓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