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分军（四）[第1页/共4页]

赵当世暗自点头，问道：“那么佛郎机人有甚么建议？”

陆其清应诺两声，顿了顿，说道：“部属临行之际，也有两件事要通禀主公。”

孔庆年的女儿孔歆和华清的干系很好，早拜做了干姊姊，前不久软磨硬泡，从范河城搬去了襄王府与华清同住，朝夕相伴。想到孔歆，赵当世不自发想到了华清。赐与华清的承诺赵当世并没健忘，他接着说道：“几日前和你提及的事，也别忘了。”

“说。”

陆其清应道：“主公毋虑，想那上帝在我天朝传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也没见盛过释、道二教。何况沈垭的上帝寺范围极大、那番人主持同时不遗余力推行上帝，我营不纳，他还是能分散过来。现在瞧着好多年了，光视楚北一地并无大效，其他处所想必亦然。可见我天朝百姓自有信奉，轮不到他上帝来教诲。”清清嗓子，腔调略带自傲，“别的，即便那上帝真有奇效，我营红册中，尚且有主公与上帝谈笑风生的语段，并不抵触，二者一定不能兼容。”

赵当世嘲笑一声：“倘若如此，我费那么大工夫自造新炮有何意义？”

“主公，照葫芦画瓢轻易，可造新制式的炮，就费时候了。至现在，五百斤的大佛郎机炮的研制已大抵完成，二千斤用于野战的二号红夷炮亦有了表面。只不过现在铸成的炮试射时炸膛仍在八成以上，居高难下，只能渐渐调剂校准，别的载炮所需的炮车也是困难。至于那五千斤的红夷炮，尚无端倪。”

西营、曹营等贼寇既出川窜回楚、豫，川地局势大为和缓，重新与沿口孔家联络、打通各路商货的采购转运通道迫在眉睫。作为这一块事件的前期筹划人，陆其清受令持续卖力推动，他本年以来一向帮着何可畏措置与楚地商贾行会的干系，四月初出发再度入川。但此次与他同业的另有其他营中文武――覃奇功、孙为政、邓龙野、满宁及郑时齐。

陆其清照实答复：“他们说，要么放宽制炮要求，比如五千斤改到八千斤、炸膛节制在七成四周如此......”

陆其清目送覃奇功一世人分开全军府，听得赵当世道：“你与他们到了沿口镇，便可分道而行了。先前四川各地商贾的干系再去办理办理，沿途运货的中转站点，也可实地考查一番。这些我未几说，你比我更体味。”

陆其清说道：“对，杨参军。他对我说，向日于谷城县西面九连灯隘口，他见过一个番人，能够对火器坊无益。部属当时正为佛郎机人这事头痛，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调派了几小我私访，刺探到那番人乃沈垭本地上帝寺的主持，颇通历法，在本地很驰名誉。部属的人又和那番人扳谈，得知其人竟然曾与朝廷钦天监的番官汤若望是同窗，故而想着，或答应以将他请来，为火器坊效力。”

“出了大力，尚且只是这般服从......”陆其清连连感喟，“那些佛郎机人殚精竭虑，怎奈有些技术，他们一样没得炉火纯青。”

赵当世续问：“另有一件事？”

陆其清怔一下，回想起来，忙道：“部属怎敢忘，待川事定了，部属便北上，去瑞藩拜见。”

陆其清连声道是，心想赵当世这话有讲究。一方面安抚孔庆年，一方面揭示出了本身的大志壮志。“登门拜访”甚么意义？率军入川呗，柔中带刚、软硬皆施，实为枭雄本质。

赵当世沉吟好久，方道：“也罢，就先尝尝，请来那番人后务必周到监督。一旦有异，该采纳判定手腕还是得采纳。”

陆其清道：“谨遵主公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