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无前（一）[第3页/共4页]

将孟敖曹连人带马堵在当中，转动不得。

“有枣阳方面的塘报吗？”

王光恩将他拦下，看着数百步外，已经变更了城头旗号的舂陵城道：“城池已下，你我又何必去碰这个硬茬子。”再目视渐而消逝在林道间的韩衮部兵，意味深长道，“赵当世到底是何许人，能揽得如此狠角色为他效死力？”

东城外三百步外，王光恩、王光泰所统曹营前部阵列人仰马翻，还是狼籍。

韩衮喝问摆布，获得的答案却令他绝望。

“今番休矣！”孟敖曹长叹一声，正要闭目待死，谁知局势突生波澜，数十步外，曹营阵列复兴混乱。

紧跟着他的数十骑见状，对贰情意皆已了然。事已至此，无路可退，亦都横下心，紧抿上唇，做好了战死疆场的筹办。

孟敖曹豁出命去，极力死战，腰刀用尽，夺得贼兵短矛几次突刺，虽说英勇无俦，但到底难以窜改颓势。目睹战马脚步缓缓停下，八方贼兵比肩叠踵，攒拥而来，

“此人诨号‘海东青’，原老闯王帐下骑将、赵营马军统制韩衮。”

韩衮先道：“你可晓得，枣阳县城已经失守了？”

江湖中人安身立命之本便是重然诺、讲义气，比方袁韬背恩忘义，众叛亲离；李自成重情守诺，众望所归。赵营中军将多出自草泽，初起孑然，无背景无人脉，闯荡在外，全凭朋友间相互搀扶，友情对他们而言，偶然更重于亲情。

待韩衮接到东门外战情，已是半个时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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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兵以廉哨官首级为激，孟哨官大怒之下，现已引百骑堕入贼阵！”

“此乃何人？”王光恩瞠目结舌，眼睁睁看着孟敖曹与救兵汇合，指着阵中尚在来回驰骋的韩衮问道。

这一刺卯足了尽力，朱红骑枪脆弱的包涵处回声而折，蓝甲将右手虎口也因庞大的恶感化力扯破流血。他浑不在乎，解开骑枪的拴绳，将之弃掷于滚滚沙尘，顺手拔出了腰间马刀。四周贼兵看他停马，数人张牙舞抓上前围攻，那赤红骅骝却蓦地间蹬开四足，仿佛脱兔，从贼兵们的头顶掠过，霎那间，几朵血花在空中绽放，蓝甲将挥出数刀，刀刀见血。一阵横风刮来，顶风纵马飞奔的蓝甲将灰袍招摇，所过之处无不披靡，两名手持旗枪的马队分家摆布，紧紧跟从着他，从始至终未曾落下半步。风吹旗开，旗上六个大字光鲜可见――飞捷营统制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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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门守御如何？”

王光泰与贰情意相通，听了这话，如有所思，低下头退到了一边。

“并无。”

孟敖曹伸长脖子，四顾察看一番，目光锁定在了北面五十步外群旗飘荡的王光恩本阵。打来打去毕竟没有个成果，不如捐躯一击将存亡置之度外，往人最多、防备最重的敌军核心肠带闯一闯。

“孟哨官如何了？”廉不信的事还没个眉目，孟敖曹又来添乱，韩衮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战前千丁宁万叮嘱，以曹营的武备程度，飞捷营的带甲兵士坐守城池可立于不败之地，但千算万算仍然差了一算，一向担忧的事还是产生了。

负手而立的韩衮冷静听着塘兵所报，心潮难抑，本来略显惨白的脸上因为“廉哨官首级”以及“孟哨官陷阵”两件突发事件而红白交集。

“在贼阵中奋战不歇！”塘兵回道，“孟哨官气势甚足，猝起发难，贼阵火线已被混淆！”

当当时，保护两翼的李汝桂、王可怀两部曹营马军争相入城，王光恩、王光泰所部侧翼空虚非常，等王光恩反应过来，三千余人几近早给韩衮搅了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