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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孔炤的事杨嗣昌自知理亏，赵当世不表态，在杨嗣昌看来与支撑本身无异，暗自点头感觉赵当世懂事，和颜悦色道：“分兵流窜，是流寇惯用手腕。但献、曹不比平常流寇，淫威卓著，若不及时别离停止，川楚定无宁日。”

“傅公已被免除下狱了。”

赵当世强自平静，用心问道：“襄府本有督师坐镇，督师一去，楚地如何？”

杨嗣昌回道：“旬月前，总督洪公保举刘肇基为团练总兵官稳固辽东军务，傅公偏听偏信，不允其请。圣上令彻查本相，傅公又临时变卦，上奏准了洪公之请。朝令夕改，惹起圣上大怒，以本兵权职严峻做事却如儿戏之由将傅公下了死狱。”

两人并坐闲谈，几名客人送了礼辞职，堂上别无别人，杨嗣昌教唆堂口侍女道：“去内仪门口守着，就说‘老爷正有事，让来访的在门外稍候’。”

赵当世听出他弦外之音，道：“如此说来，献贼与曹贼......”

杨嗣昌悄悄鼓掌道：“我督门下有赵大人这般帅才，当真无忧。”话一转道，“新春佳节，本该军民同乐。但我等奉上意剿贼担重于山，需日夜自省、居安思危，却不能在这莺歌燕舞间懒惰了涓滴。”咳嗽一声，“这些日子，你想必也传闻了献贼、曹贼的事了。”

骨头硬的人就算再有才调，官运普通来讲都不会太好。

赵当世略微点头道：“献贼窜川、曹贼回楚，困兽犹斗，病笃挣扎罢了。”用心蜻蜓点水，不肯意卷入数日前杨世恩、罗安邦战死与方孔炤被罢的变故中去。

杨嗣昌不住点头道：“还是赵大人有见地。”继而道，“克日朝中亦产生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