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长槊（二）[第3页/共3页]

韩衮也不认字，叫来杨招凤，拆信读了，本来是青峰镇的西营兵要将赵营改道的动静传给张献忠。好笑青峰镇与房县间天涯之遥，到头来西营派信的使者还走在了本身马军的背面。想到这里，韩衮不由又有些光荣，幸亏引兵先走一步，将信使截住，不然让张献忠得知赵营改道的事，抽兵做好筹办，等赵营一到房县，迎头就是一场恶战。仓促之间，胜负实在难料。

时天气已暗，赵当世没有下达其他指令，与陈洪范退回鳝鱼河口驻扎。本待歇息一夜，明日汇合了后续前来的飞捷左营再向烟袋沟的西营驻地打击。不料飞捷左营尚未到，半夜时分，俄然传来马元利、张国兴连夜拔营撤退的动静。

孟敖曹嘿笑着也没多说，反倒是中间崔树强凑趣道：“呦呵老孟，又是大功。前次逮住西营俩贼怂，你也是大功，功上加功，高升指日可待喽！”

这话正中陈洪范下怀，要不是还顾及着面子，他几近彻夜就要撤回盛康镇。这当口当然不会回绝，义正词严道：“贤弟嘱托，为兄哪能推让！贤弟放心，有愚兄在，你固然向前奋勇杀贼，愚兄在前面等着看你破敌大捷！”

赵当世说道：“火线粮线有我军韩衮部游弋庇护，倒不敷为虑。并且谅当前兵士们随身照顾的粮食，再对峙个五六日不成题目。”

“啥功啊，都是顺手的事儿。”孟敖曹倒不是特别在乎升迁不升迁，他最欢愉的时候，不在于论功行赏，而在于建功时看到韩衮、赵当世等下级对本身透暴露的由衷的赞成与赏识。

侯大贵很不欢畅，说飞捷营马军一人二三马有好几条腿，他无俦营每人就两条腿，韩衮较着是不谅解无俦营的难处。韩衮并不与他辩论，主意向赵当世请缨，情愿先率所部马军居前开路。赵当世衡量之下，采取了韩衮的建议，全军当即在金牛寺临时驻扎，埋锅造饭，韩衮部人吃饱饭、马喂饱了料，同一先闭目歇息，一向歇息至夜幕来临，率先离开了雄师队，重新起家。赵当世则与亲养司、无俦营过夜至明早再解缆。

陈洪范虽意兴阑珊，赵当世却不想就此打住，一来他是郧襄总兵，与职责镇守襄阳的客兵陈洪范不一样，郧阳府也在庇护范围以内，如果兵临城下了还退走，到头来免不了受郧阳方面的官员弹劾。二来却也是想借着这个机遇与西营交比武，探探真假。

“你得了信，是一件大功！”韩衮笑道。

邓龙野到了赵当世面前，却复苏过来，随即满脸通红，抽出腰刀立即就要自刎。满宁赶快将他抱住，苦苦相劝。

此时军中呈现两种分歧的声音，以侯大贵为首，以为兵士强行军近二日，困乏已极，得饱食并休整到次日方可再进；以韩衮为首，主张兵贵神速，力主出其不料交叉房县。

“那这寺坪乡？”

邓龙野羞惭满面，点头道：“听到了。”但随即扑通下跪，“但部属请辞司中批示一职！”

攻城是贫乏重型火器与攻城东西的流寇的固有短板，张献忠虽强，但仅强于野战，部下精骑再勇，面对城垣也只无能瞪眼。在谷城运营一年多，西营中三眼铳、土雷是造了很多，可要说哪怕一门小炮，都是连个壳子也没铸出的。房县县城不高，守兵也未几，但尝试多种攻城体例均无果后，张献忠只能差遣营中步兵、徒附用老一套的蚁附。攻到现在，死伤很多，停顿却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