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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蚍蜉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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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潜流(二)[第1页/共3页]

不过期至四月,却多了一个变数。

从赵营本身好处解缆,洪承畴回不来是极大的利好。陕西三边总督虽有郑崇俭继任,郑崇俭也的确有济南兵备副使御寇、巡抚宁夏败套贼等武功,但比起一刀一枪从陕西打上总督位的洪承畴不管是声望还是才气还是远远不如。想要重现当初陕地各路兵马皆唯洪承畴马首是瞻的场面大不成能。贫乏洪承畴那样的兼顾节制之才,陕西三边总督衙门的权势无疑一落千丈,曾经各部戮力同心的高效亦必将难存。更不必提代替孙传庭巡抚陕西、少有军事经历的丁启睿了。由此可见,陕地那些个骄兵悍将故态复萌、各行其是的气象指日可待。

二不顺,张献忠、罗汝才不轨之心路人皆知。赵当世在回到枣阳后不久就收到了左良玉言“枣西将变”的密信,并深觉得然。“枣西”之隐喻实则在于更往西的襄阳、谷城。那边如有变,还能有甚么变,唯张献忠罢了。此前,包含已被问罪的前湖广巡抚余应桂与现任郧阳巡抚戴东旻都诚心指出,张献忠与罗汝才“诡占屯部,何尝放兵作田。此带刀以耘,一有勃稽,即挺而起耳”,建议熊文灿与朝廷趁张、罗安身未稳之际,突施攻击。但熊文灿以为这些人意在“夺功”,果断抵抗。朝廷当时也因边塞垂危需调兵马勤王,并以为这类环境下仅凭熊文灿等残剩的兵力行此大肆,有力善后,以是保持近况,不了了之。

左良玉与张献忠有杀兄之仇,特别存眷他,在给赵当世写信前,实在已经先给熊文灿写了一封信,信上直言不讳:“贼利野战,倒霉守城。我众,贼散我合,攻之必拔,袭之必擒。一失此机,悔之无及。”可惜的是,熊文灿仍自禁谈此等事。左良玉便又给陈洪范写信,让他劝说熊文灿,但陈洪范也是个息事宁人的主儿,恐怕激变多出祸端,顺和着熊文灿,派本身的亲信马廷实、徐启祚前去谷城西营调和安抚。熊文灿一样请湖广巡按林铭球再度赴西营安抚张献忠。结果如何,现在还不好说,但左良玉是果断的主战派,对熊文灿与陈洪范的态度大为绝望,这才联络了赵当世。

这一系列的事都产生在赵当世东南之行中,赵当世厥后才知,清兵守势最盛时,已经触及徐州,安庐巡抚史可法都不得不引兵进驻徐州设防。当时在休宁家人推说“岳父病重难以相见”或许确有其事,但想来更多的是讳饰军秘密务的遁词。

清军退去,三月间京师警报消弭,陕地勤王军队一部分持续留守,一部分则回戍陕西。包含曹变蛟、白广恩、马科等在内的精兵强将都跟着洪承畴调往辽东,而柴时华、贺人龙、赵光远、张天礼等返还陕西的兵马相较之下,军队本质以及将领才气根基上差了一截,且个个都是驰名了的骄横犯警,难以礼服。这点对赵营一样无益,陕地官军越是一盘散沙,就越是难以产生威胁。

惊魂过后、喘气方定,明廷一如既往,严厉问责。山东巡抚颜继祖与山东总兵倪宠都因为济南沦陷,别离被夺职和拘系。内官监军高起潜以坐视卢象升战死且怠战之罪,连降三级。首辅大学士刘宇亮因怯懦惧战,撤职。孙传庭降官一级,后被杨嗣昌弹劾,被贬为百姓,囚禁天牢。杨嗣昌也自请罪恶,但崇祯保他,最后仅夺秩了事。

早在出发去东南前,赵当世就已经得知洪承畴、孙传庭率陕地各部明军入京的事。现在看来,洪承畴、孙传庭一个镇辽东、一个下狱,近几年内都不太能够重新调回陕豫。特别是洪承畴,经清国这么一闹,举国惶恐,辽东之成败已经被明廷视为邦本关头地点。遍观群臣,孙承宗、卢象升前后战死,更无一人能媲美他的资质与才气坐镇蓟辽。孙传庭另有能够回陕西,洪承畴则毫不会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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