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七四大梦一场[第3页/共3页]
“……”
“恰是恰是。”徐妙文点点头。
裴渠回:“不去。”
“那你发了呀。”
裴渠伤处模糊痛起来,他转过身皱眉道:“妙文兄先借我不可吗?”
本来在睡觉的徐妙文霍地坐起来,瞥见他手中握的封筒,模糊猜到是给谁的,因而“咦”了一声说道:“这是要转交给谁呐?你要去台狱可要同我说哦,我与曹御史干系但是很好的。”
“恩。”说话略有些鼻音。
“好多了。”
“啊,真的吗?竟混到这境地吗……”
徐妙文看他谙练地给人称重算钱,心说果然是卖过菜吃过苦头的,就是不一样。他知他这些年在异国他乡过得不易,遂推推他道:“你在那边也卖过菜吗?”
他说着就将裴渠往果园拖,完整罔顾裴渠的伤和抗议。裴渠说:“长安现在的物价哪有那么贵,卖完了也必然不敷”,徐妙文说:“不敷我借给你行不可?”
有功德者聚过来,问道:“但是裴相公家的七郎?”
徐妙文将装满果子的筐顺次摆好,不拘末节地在蔺草席子上坐下来,不要脸地呼喊道:“万年县裴少府快穷得吃不上饭啦,只能拿出些果子来卖,都来瞅一瞅呀。”
徐妙文心中“哦”了一声,却立即问道:“你有钱去取吗?”
裴渠将封筒收进袖袋:“不去。”
“我晓得。”
裴渠心知肚明,封筒是韦氏的,天然是要转交给裴良春。他接过来讲了声“好”,那小仆才放心肠跑了归去。
说话间又卖出去一些,因东市毗邻平康坊宣阳坊常乐坊,来往的人脱手亦豪阔很多,给钱给得非常风雅。
裴渠进了马车,裴晋安开门见山:“府里眼下没甚么人了,你若情愿住就接着住,涟君的东西我没有带走,清算好了还存放在小楼里,你看着措置。”
对着堂前如丹落日,大红嫁衣一点点放开,素净得几近令人迷醉。金光中有细碎难辨的灰尘缓缓浮动,街鼓声都慢了下来。
徐妙文惊觉本身开打趣竟说中了,赶紧进屋瞅了瞅,果然是没甚么剩的了。他想这爹爹做得可真是绝啊,连儿子做嫁衣结婚的钱都不放过。大开眼界,大开目睹!裴相公这般抠门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地。
裴渠低头清算了竹筐,将空筐悉数搬上了牛车,两人这才往衣行去。
“哪儿来得及呀?等你来回如许跑,都得四五天以后了。”徐妙文皱着眉说风凉话,内心倒是乐开了花。他从小有个爱好就是看裴渠不利,本日可真是高兴死了,因而又说:“我给你算算啊,还剩一半要付,你就算提早支取俸禄也不敷,再说你也缺勤好久了,哪另有俸禄可领。这可如何办呀?嫁衣只能等今后再取咯。”
徐妙文正色:“那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