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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婚令》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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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零三又见樱桃[第2页/共3页]

南山装傻充愣:“徐少卿如有续弦筹算,某必万死不辞帮少卿挑个好的。不过,眼下城中权贵家的适龄女子都快被好人家挑尽了,少卿若再拖,恐是……”

南山刚要迈出门,石庆却按着那抹布往前恶狠狠地推了一下,挡住了南山的来路。南山一愣,只听得石庆埋首道:“郎君还让我叮咛南媒官,府中夜间仿佛不承平,还请南媒官保管好财物,免得被人窃走了。”

南山还没来得及开口回他,管事老头又道:“郎君种菜卖菜这爱好恐是没法改了,若当真成了哪家半子,那家人定会感觉丢人。”

她终究感觉心中好受多了,然周遭蠛蚊倒是非常猖獗,嗡嗡嗡的声音听得民气烦意乱,对南山来讲,更是煎熬。

南山重视到他投过来的目光,倒是分神又打死了一只蚊子,她脱手极快,又很准,的确是个打蚊子熟行。

南山对着一盆水冒死洗手,搓到手都疼了这才离了水盆,拿过架子上一块粗布白巾,一丝不苟地将手擦干。

她站着不动,直到那脚步声到了身后,直到徐妙文将裴渠表字喊出了口,她这才转过甚,一张笑容上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讶然。

南山想,不就是客岁将你爱好万分的表妹说给你最讨厌的曹侍郎家儿子了么?

这位客人来得并不算俄然,前阵子便与府里打过号召,只是谁也未想他竟是这么一大早就到了。

她在寝床上坐下,屈指轻叩床沿板子,仿佛在算时候,又仿佛在听动静。

徐妙文很想宰了她喂狗。

徐妙文又喊他:“云起,你家糖很贵么?”他指指那琉璃碗:“只剩了樱桃味,全然不甜。”

她薄弱的肩头悄悄颤了一下,终是闭上眼睡了。

蚊子遇见了这么高超的敌手,连自叹命途蹇促的机遇也没有就成了蚊子鬼,实在是不幸。南山手内心有血,混着蚊子尸身越搓越脏,她搓着搓着竟感觉心中闷了一口气,仿佛一双手如何也搓不洁净了。

南山天然不会主动去跟他搭话,她正筹算出去漫步,哪料管事却忽从中堂里走出来,黑着一张瘦巴巴的脸喊住她:“南媒官,徐少卿有话问你。”

你说他翻了吗?仿佛有,却又没看逼真。

徐妙文此人长了一副极其白嫩的皮相,仿佛见不得光似的,看着很像不老不死喝人血的妖怪。

肥大肤白的管事老头却仍旧没好脸子给她看。

但他一脸云淡风轻:“若当真挑尽了,徐某等那些还未到婚龄的长大便是,没甚么好急的。”

徐妙文不作不死,南山看了一出好戏,无法不好扔铜板称谢,故而端着那琉璃碗老诚恳实站着。她只听得裴渠淡声道:“南媒官此行不是带了画卷么?拿过来罢。”

好好一个君子总被描述成一个妄图面前小利的农夫。

南山想这会儿还未开市,总不至因而去卖菜,因而问:“可知郎君做甚么去了?”

氛围难堪,南山遂又问道:“郎君常日里都起得很早么?”

南山脸上顿时摆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连脊背都弯了几分,一进门,便见徐妙文在首席坐着。若将他面前那矮几换成高足案,便是活脱脱一副审疑犯的架式。

徐妙文细赤手指捻起桌上一根樱桃梗悄悄搓了一下:“你一去九年,不沾朝中之事,现在返来怕是连人也认不全了,可这位南媒官,倒是个活户籍,恐怕再无人比她更清楚朝中上高低下的来源了。”

南山拱手笑,全然一副小人物的谄样:“徐少卿竟还记得南某,实在令人惶恐。长安衙门眼下虽略忙了些,但总不至于乱糟糟甚么也做不好,该做的事仍得按着昔日端方来,南某到洛阳,亦只是按端方行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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